嶽思言吐吐舌頭,“你猜。”
“陛下前段時間剛把牆加高,你應該爬不上去。跟著你皇兄的馬車出來的?”
“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事,皇兄們都在養居殿呢。”嶽思言把玩著沈敬堯掛在腰間的玉佩。
沈敬堯怪道:“那你究竟是怎麼出來的?”
“那個...”嶽思言不好意思道:“禦花園西南角有個狗洞。”
沈敬堯失笑,“我何德何能,讓堂堂榮安公主為了我鑽狗洞。”
“沈敬堯,”嶽思言突然可憐巴巴的說道:“我餓了。”
......
“我剛剛回來路過廚房,聽說硯之讓廚房送了碗肘子麵,他不是一向不喜歡吃這些葷腥的東西嗎?”沈括問道。
“肘子麵?”
蔣氏回憶了一下, 沈敬堯確實不喜歡吃肘子,但是,另一個人喜歡吃。
難不成......
想到這,蔣氏的笑意就藏不住了。
“你洗洗睡吧,早再讓廚房弄點菜。”
蔣氏腳步極快,沈括還沒回答,就已經走的沒影了。”
“夫人!不是說好今晚......”
看到滿滿一桌菜的嶽思言,著實是嚇到了。
“怎麼會這樣?”
“可能是母親知道你來了吧。”
嶽思言吃驚,“怎麼會?我偷偷爬的牆啊。”
“我從不吃肘子這種大葷的東西。”
嶽思言看著碗中快要見底的肘子麵,小臉微紅,“那怎麼了?本公主還在長身體,吃點肉怎麼了?”
“別光吃肉,吃點菜,”沈敬堯夾了一筷子筍絲給嶽思言,“回宮之後讓宮女給你煮點山楂水,當心積食。”
“剛剛那隻狗是哪來的?”嶽思言突然想起來那隻凶狠的黑狗。
“你說饅頭?是我撿的,看它體格不錯,就留下看家護院了。”
“哼,”嶽思言不樂意道:“恐怕隻看住了我吧。”
沈敬堯回憶道:“好像還真是這樣。”
嶽思言正在與沈敬堯花前月下,養居殿此時是一派燈火通明。
“陛下,臣妾知錯,臣妾以為那隻是普通的瀉藥,沒想到......”盈貴人哭的梨花帶雨。
聖德帝隨手扔出去一塊硯台,“混賬!你知不知道,今日若不是沈敬堯提前更換了歲歲的菜品,歲歲現在已經......”
聖德帝回想起宋夫人口鼻出血倒在地上的畫麵,隻要一想到中毒的會是嶽思言,就忍不住的心慌。
“父皇,這般歹毒的女子,留著也是隱患,不如就直接杖斃,丟去亂葬崗。”嶽景元冷冰冰的說道。
嶽景祥說道:“父皇,區區一個深宮婦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得來毒藥。依兒臣看,其中必定有人相助。慎刑司的嬤嬤都是些厲害的,想必定能問出些什麼。”
盈貴人恐懼的看著嶽景祥,二皇子是在場最溫和的人了,若是連他都不肯留自己一條活路,那......
“你還有想說的嗎?”聖德帝緩緩問道。
盈貴人咬住嘴唇,不答話。
“來人!”聖德帝失去了耐心。
“陛下息怒!”盈貴人跪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臣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