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貝卡要我陪她去參加一個酒會,為了替新品發布會提前熟絡人脈,幫助造勢,也要帶我去見見世麵。
酒會上當然魚龍混雜,各行各業的精英以及他們的夫人,女伴都有可能是我們潛在的客戶。
在一群上流人士紮堆的高檔酒會中,我顯得局促不安,而瑞貝卡則遊刃有餘,畢竟她曾經在鄒立誠身邊待了那麼久,我偷瞄她好幾眼。
“喬瑟琳,快過來。”
聽到她叫我,我端著杯酒就走過去。
“這位是霍太太。”
“霍太太好。”我知道她,她是流行的高級客戶,她女兒今年要結婚,如果她家女兒婚紗的訂單交給了流行,基本上圈層的闊太太們下半年的生意全都得到流行手裏。
眼前的女人約摸也得有五十歲,但是保養得極好,看上去應該還要比實際年齡小上幾歲。
“喬瑟琳,我看了你的《雲山》,說實話,確實很美,隻不過我家女兒沒有福氣,倒讓外國人撿了便宜。”霍太太這話聽上去像是在埋怨我出手太快。
瑞貝卡替我解圍:“喬瑟琳,初來乍到,也才剛剛回國,國內的事她不了解,不過這次您如果委托流行,流行一定給您設計出一套獨一無二的婚紗。”
“獨一無二”這個詞對霍太太這種喜歡出風頭的人來說最具有誘惑力了。
霍太太笑了笑:“瑞貝卡,我是信任你們流行,才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兩個人一碰杯,一筆生意就這麼成了。
“你之前不是做婚禮策劃的,怎麼出了趟國,跟人打交道都不會了?”瑞貝卡不太滿意我的表現。
我幹了那杯酒,拿了杯新的向那群名媛們靠近,這種直愣愣的搭話方式讓我更加沒有人氣,她們對我避而遠之。
瑞貝卡看著我歎了口氣,繼續跟身後的太太們聊了起來。
細跟高跟鞋穿的我腳疼,瑞貝卡說我身上的禮服價值不菲,一切配不上它的行為都不要做,一切配不上它的東西都不要穿,都不要戴。
“這位小姐,可以賞臉請你喝杯酒嗎?聊聊天。”一位看起來特別紳士的男士走了過來。
常見的話術搭訕,如果我是那些小年輕,我可能就被他衣冠楚楚的外表帶跑偏了。
“好啊。”我喝了手上的酒,衝他眨眼睛。
“我叫周斌,你叫什麼?”
“喬瑟琳。”
他看了看我:“名字挺洋氣的。”這是在諷刺我?
我抬眼就瞧見了進來的人,他一身高級的黑西裝,戴著領結。下意識低頭。周斌順著我目光看過去:“至誠總裁?你們認識?”
“不認識。”他走過去了,並沒有看到我。
我杯子裏的酒喝完了,周斌還想跟我再聊聊,他叫來服務生遞給我一杯酒。
我當時沒有太注意他們交換眼神的瞬間,接過酒杯小抿了一口。
周斌跟我聊了一些有的沒的,突然我感覺有些頭暈,可能是酒精上頭了吧,我環視一周尋找瑞貝卡,卻發現瑞貝卡不見蹤影。
我身子一歪,倒到了周斌的懷裏。
周斌順勢攬著我往外走,這一切都被一個人收入眼中。
我走到門口,意識還有一點殘留。我推開他,貼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