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先生還在睡覺,但是中藥需要趁熱喝,我推了推他,他睡眼朦朧地醒來。

“怎麼了?”

我把藥放到一旁,他慢慢起身。鄒先生不怕苦的,他咕嚕咕嚕地喝完了。我替他擦拭嘴角,鄒先生握住了我的手。

“小好,你還是回去吧。”

“每次你都要趕我走是嗎?”

“我是怕我毒發的時候會嚇到你……”鄒先生望著窗外滿臉痛苦,好像那外麵的陽光明媚跟他已經沒有關係。

我保證道:“我絕對不會嚇到,這一次我隻是想陪在你身邊,還有,絕對不準用假死騙我!”

鄒先生無奈地笑了:“好,真拿你沒辦法。”

外麵好像有人在偷聽,我出去一看,又沒人了。

我進去給鄒先生掖好被子,就拿著碗出來了,我在樓梯拐角又被楊姐嚇了一跳。

她接過我手裏的碗:“夫人,這些下次你不要做。”

“沒關係,我閑著也是閑著。”

楊姐沒有多說又走了。周瀟一天到晚不著家,老是去山上采藥,要說她原先住的山有藥我信,但是現在這座山,怎麼可能有藥。

周瀟回來了,滿身塵土,臉上髒兮兮的,手裏還拿幾把草。

“你回來了?怎麼這麼髒?”我迎接她。

她拍了拍身上的土:“還行啊,我覺得不髒。”

這土多得風大都可以揚起來了,她居然還覺得不髒。

“吃飯了嗎?”我常常跟她噓寒問暖,她總是受寵若驚。

她沒有像一開始一樣對我惡言相向,說話的次數也多了。

我是真心想要教她這個朋友的。

“你過來,我給你把把脈,你這個臉色發青,不太好。”周瀟放下背簍,把我的手拉過去。

我恭敬不如從命,把手伸給她。她給我把脈的時候一直皺眉頭。

“怎麼了?我的身體有問題嗎?”

“沒事,就是胎象不太穩。給你開兩服藥吃一下吧。”

周瀟翻翻找找給我煎了藥送過來,我知道她不會害我,所以我立馬喝下去了。

“你不怕我會害你?”周瀟接過碗。

我搖搖頭:“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相信你。”周瀟看著我的眼神都變得,可能是我的這番話打動了她。

我喝了藥,睡意朦朧,暈暈乎乎地回到床上,一睡就是大天亮。

鄒先生也是一連喝幾次藥,還是不同類型的,都快做實驗的“小白鼠”的。

我問周瀟:“有沒有根治的辦法?”

周瀟為難地看著我:“抱歉,沒有。現在解藥我還在研製。”

“周瀟,謝謝你。”

我都快忘了,痛覺存在的感覺。

“時好,你確實是個好人,雖然我還是喜歡阿誠,但是這不妨礙我們做朋友吧?”

“好,你要做朋友,就做朋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破壞我的家庭。”

我把話放在那,希望她思慮周全。

那一雙眼睛從頭到尾都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我隱約感覺到的事情的不妙,我偷偷走進一間房間,躲在窗簾邊,就看著一雙鞋走過來。腳很大,可能是個男人的腳。

我一回頭,那個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