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甩上門,楚蘇吟完詩撒丫子就跑了,真是比兔子都快。
翟弋:“……”
童銘那貨反應過來就發出了驚天動地的爆笑,把楚楚的詩再默念一遍,笑得簡直停不下來。
翟弋俊臉漆黑,聲音奇冷無比,“好笑?”
“怎麼不好笑?哥,你不覺得咱小楚楚很有才嗎?”
“滾!”
“滾滾滾,馬上滾。”童銘也跑了,他當然不會滾,而是追楚蘇去了。
樓下隻有宮哲在,看見童銘滿臉好奇,“你笑什麼?”
童銘一屁股坐到宮哲身邊,捶著沙發笑。
“到底笑什麼?”
“我,咳咳,我剛學到一首新詩,你要不要聽?”
宮哲挑了挑眉:“哦?”
童銘就學楚蘇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的,你聽好了。春眠不覺曉,楚楚被狗咬。若要咬回去,下場誰知曉?”
宮哲一愣。
童銘又捶著沙發狂笑。
宮哲勾了勾唇,“楚楚作的?”
童銘樂得不行了,“正解,你是沒看到老大那表情,哎喲喂,哈哈哈,從今天起,楚楚是我最敬佩的人,沒有之一。”
說完看了看客廳,“楚楚呢?”
宮哲指了指外麵,“跟翟伯伯學種花呢。”
童銘起身,窗戶外麵,楚蘇正特別勤快的幫翟耀祖又是挖土又是提水的,忙得不亦樂乎。
“乖乖,這丫頭倒還是個自來熟啊,這才多久,就已經完全融入老翟家了嗎?哲哥,你說這丫頭是不是跟咱老大特別配?”
宮哲點點頭,“我看挺好,哥那種性子就得找一個跳脫的,不然這個家也太悶了。”
童銘擠眉弄眼的,“那你要找個什麼樣的?你這麼悶騷,我看得找個明著騷的。”
宮哲眼神涼颼颼地飄過去,“找抽呢?”
這時楚蘇跑進來,朝兩人勾勾手,“你們兩個過來,翟伯伯找你們有事。”
宮哲童銘對視一眼,不知為毛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二十分鍾後生完悶氣的翟弋下樓,迎接他的卻是空蕩蕩的客廳。
院子裏,楚蘇的聲音穿過牆壁傳進來,“銘少你使點兒勁啊,你瞅瞅你,真是沒用……哎呀邊鋒沒對齊,往右,再往右……”
翟弋擰著眉頭出去,院子裏,宮哲和翟弋都脫了襯衣穿著背心,正一人拿一根鋼釺把一塊石條往指定的位置撬。
他爸翟耀祖坐在樹底下喝茶,而某人呢,腦袋上戴著不知道是他的還是他爸的軍帽,正抹著汗水在那指揮宮哲和童銘。
翟弋再定睛一看,眼眸猛地一深,宮哲和童銘折騰的石條居然是從花台上撬下來的。
這小花園可是翟耀祖的寶貝疙瘩,平時沒事兒就泡在院子裏,童銘以前說過來摘幾支花追女孩子翟耀祖都不答應呢,今天居然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這些家夥折騰他的花園?
“你們在幹什麼?”翟弋實在好奇,忍不住出聲。
童銘看見他就訴苦,“幹什麼?還不是你家這丫頭,不知怎麼就鼓動翟伯伯把這一塊草鏟了,說要開一塊地出來種菜呢。好家夥,我堂堂太子爺,居然跑你家給你種地來了,瞧弄我這一身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