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仲寇話說到這裏,卻是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沐嬌連忙湊近,膽戰心驚地看著仲寇,心亦提到了嗓子眼。
仲寇見沐嬌憂慮,不過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再是輕柔安撫一句。
“也許是我多想了,隻是奇怪他這時候進京太過湊巧。或許,真是為了災民而來……”
“但願吧。”仲寇自言自語,不過拉著沐嬌坐下,將這問題拋諸腦後,“不如你和我說說,你送河燈到水上時,都說了什麼悄悄話。有向豆子提到我嗎?”
沐嬌奇怪仲寇這樣轉移話題,不過再往他的懷裏挪了挪身子,“其實也沒有說什麼,無外乎是希望豆子在那邊過得好,然後……”
她不想欺瞞仲寇,可是後半句話擰捏,開口又有些別扭,掙紮好久才往下說。
“還有希望你快些出現, 以後都不要弄丟了。”
沐嬌許願的時候不覺得自己矯情,但是開口向仲寇說出,越發覺得奇怪。不過慌亂將眼睛移向他處。
仲寇也就笑笑,伸手輕輕刮了刮沐嬌的鼻梁,仍然言語寵溺。
“好了,我宣布你的願望實現了。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我會一直一直纏著你。”
語畢,將懷中女人抱得更緊。
沐嬌雖然掙紮著,說自己不舒服,不過卻被逗得咯咯直笑,眼睛微眯成一條縫,就這麼心安理得地,靠在仲寇懷裏。
…………
其後的幾日,又是相安無事。雖然曹璧曾來登門拜訪,和沐嬌簡單噓寒問暖,又眼見其他人各種巴結質子府,不過一上午的功夫,便收了好幾分請帖。沐嬌不能當麵拒絕,隻能一一收下。
隻是讓沐嬌想不通的是,仲寇從來不喜歡應酬這些,就算收了請柬,也幾乎不會前往,何況每日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可就算知道仲寇不會去,這些請柬還是源源不斷。
沐嬌收得多了,甚至不用細看,便知道裏麵大概寫了什麼。
曹璧那日登門,便正好遇到送帖子的侍衛,那人應該新來的,竟然不認識曹璧,以為是和自己嗆行的,火爆脾氣一下躥了上來,爭執起來。
沐嬌從裏麵出來,便聽得那人振振有詞詢問曹璧,一口一個凡事都得講先來後到。
曹璧也是由著他,攔著自己的仆人沒有打斷。
沐嬌便覺尷尬,還未反應過來,那人的請柬已經塞了過來,也不待沐嬌拒絕,便是跑開了。
曹璧也不氣惱,甚至那人說他嗆行插隊時,也未曾替自己爭辯半句。
權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甚至還安撫沐嬌,說鮮少有人對他這般,倒是著實有趣。
如此說法,沐嬌還是第一次聽說,驚詫意外。
不過將曹璧帶了進去,仲寇知他前來,已經候在裏麵,倒好一壺清茶,見他們二人進來,起身相迎。
“我聽得外麵有些動靜,不過這還是在質子府裏,該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吧?”
仲寇耳清目明,要想欺瞞過他,委實難過登天。
何況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沐嬌本也沒想過遮掩,仲寇想要知道,便是簡單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