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武皇子你說得是哪門子的話?”曹璧不敢居功,連忙出言澄清。“說來慚愧,身為皇子,不能在第一時間出麵幫扶災民,已經於心有愧。哪還敢承蒙謬讚,豈不是更無地自容?”
“其實隻要殿下有心,便是百姓之福。”又是一番寒暄之後,仲寇才和曹璧分開。回去的路上,仲寇緊緊握住沐嬌的手,比之前更用力,怕她再一次從自己的身旁溜走。
感覺到仲寇的患得患失,沐嬌亦是心花怒放,佯裝不在意,不過也緊了緊手,和他握在一起。
直至回到質子府,仲寇這才將手鬆開。
沐嬌便半開玩笑地湊到他跟前,衝著他稍稍眨了眨眼睛,“你現在把我手鬆了,不怕我跑了嗎?”
“不怕。”仲寇言語輕鬆,卻一把抓住沐嬌,將她捉回到自己的懷裏。“你跑了,我就再把你找回來,綁在一起,你就哪都去不了了。”
“真是無趣。”
沐嬌從仲寇的懷裏掙紮出來,眼眸含笑。仲寇便將手微微落在她的頭上,皺眉想了想,“我這個人是挺無趣的,不過倘若你不著急著回去睡覺,我們可以聊聊。”
“聊聊就聊聊,我又不怕你。”沐嬌咬牙切齒,不過眼眸一轉,一邊推搡仲寇進屋,一邊簡單說明。“你先進屋等著,我去廚房尋點吃的,等會回來。你不許走了,也不許反悔。”
“知道,知道了。”仲寇任由著沐嬌推搡自己,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清淺一聲歎息,目送女人如兔子一般的跑走。
沐嬌還是與眾不同,不過既然是他選定的妻子,自然要放在心尖上寵著疼著,不許旁人傷害。
擔心仲寇久等,沐嬌沒有親自做點心,而是直接去廚房端了些點心過來,送到他的跟前。仲寇等沐嬌回來的同時,已經倒好了兩杯清茶,也猜到沐嬌大概會和自己聊什麼問題。
他等了一會,果見得沐嬌進來。
沐嬌不過剛剛坐定,仲寇便是清了清嗓子,眼帶笑容地看著沐嬌,和他眼眸交彙。“廚房隻有這麼一點吃食,你不要介意,不過快和我說說,那曹璧到底什麼來頭?”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仲寇沒有和沐嬌直言,不過稍稍皺眉,“他和曹孝一樣,都是曹永寧的兒子,可惜沒有一個受寵的母妃,成年之後便離開京郊去了外地駐紮,除非有特別情況或者奉旨而來,不然隻能恪守封地,不能進京。我上次見他,還是三年前,那時他因為母妃病重,在京郊住了半年。”
“哦。”沐嬌本來尋思,可以從仲寇口中聽聞什麼逸聞趣事,沒想隻是這麼幹癟癟的兩句。倒也沒有太多失望,畢竟仲寇一貫都是如此性子,一定要說些什麼,實在有些勉強。
不過還是循循善誘,“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們和齊霄早晚有一戰,也不知道李璧這次進京知道不知道,會向著我們,還是向著齊霄。”
沐嬌對曹璧知之甚少,不過他剛才出手相助,還有之後的言語,感覺很正人君子,並不想和他為敵。
“你問曹璧?”
仲寇沒有立刻回答,竟然微微往上輕挑眉毛,饒有興致反問。沐嬌雖然麵露疑惑,不過還是點頭。
“依著我的拙見,曹璧應該不會參與到這場糾紛當中,他本就不是京郊的人,在京郊既沒有盟友又沒有敵人,無論將來做君王的是太子還是曹孝,對他而言都是無差,仍然可以做個逍遙散漫的王爺。如現在一般,離皇位很遠,不過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