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茫茫人海,誰又肯會幫她呢!
又是一日天晴,淩萱在陸庭軒的要挾下沒敢再化濃妝,她直歎自己太弱小。
“今天有個非常重要的會議,淩經理啊,你可要乖乖聽話,不能惹惱了陸總,酒店的將來就靠你了。”沈經理一臉狗腿的給淩萱捏肩,他這是鑽著空的不斷囑咐:“經了這兩天的表現,陸總明顯很器重你,所以你不能在關鍵的時候出問題。”
器重?
淩萱苦笑不得,她被陸庭軒當貼身保姆的一樣的使喚,這他媽是器重?
笑死人了,她真想分分鍾撕爛陸庭軒那張偽善的臉。
“淩經理,我讓你安排的嫩模什麼時候到?”陸庭軒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有些讓人憤怒的性感。
淩萱握了握拳,強壓下心底的酸澀,揚聲回道:“不知道陸總喜歡什麼類型的,由於不確定陸總的喜好,所以我一直在等著陸總睡醒。”
是的,這滾蛋在裏麵睡覺,而她要等在門外麵。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淩萱冷著臉。黑眸瞪著雕花木門,心裏各種情緒都有。
都說烏龜的耐性極好,她覺的她應該要學習,就算是為了報仇,她也得學著忍。
她剛準備推門而入,就聽見陸庭軒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緩緩入耳:“恩,我這邊正好有空……司機會過去接你。”
淩萱握著門把的手,僵硬了許久,她眼珠一轉,陸庭軒好幾天都在準備重要會議,打電話的聲音,她不是沒聽過,一般都很嚴肅,而且語句簡短。
上級跟下級打電話或者遠程視訊的時候,都得等上級掛了,下級才掛。
而他此時的電話,很明顯是對方掛了電話,他隔了很久沒說話,才掛斷。
不,這還不是最要緊的。
陸庭軒說話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啊喂!
她皺眉,立刻鬆開了門把,剛準備退後兩步,房間裏明顯比之前關著門更清晰的聲音傳來:“去樓下等著,接人。”
陸庭軒的聲音又恢複了冷漠,甚至還帶著對她的一點不耐煩。
淩萱無奈又憤恨地仰頭、緊閉著眼,現在的陸庭軒,對電話裏的那個女人,就如同對待當時像個傻瓜一樣,沉浸在他款款情話中的自己。
從始至終,變的不是陸庭軒,隻是自己曾經被愛情糊住了雙眼!
她捏了捏拳頭,盡全力控製聲音不顫抖地說出來:“是……”
此刻升起的炎炎烈日,刺到她眼睛都睜不開,很快一輛她再熟悉不過的勞斯萊斯幻影,穩妥地停在距離她一點五米處,這輛車,是陸家的老爺車,經常接送大宅別墅裏的女人、孩子。
坐在駕駛座的年輕男人,是管家悉心培養起來的孩子,陳佑名。當時淩萱嫁進陸家時,他還是個沒資格開車,隻能站在陸宅門口幫開車門的孩子。
陳佑名熟門熟路地給副駕駛的女人開門,淩萱的注意力全都被陳佑名一米八幾的高個給吸引走了,全然忘了她站在門口的職責是要做什麼。
車裏下來的女人,一看到淩萱那張臉,女人第六感的天性就油然而生,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酒店工作人員,絕不會長成這幅絕色,她腦海中不過分秒的時間,就搜刮完了她所有的人生經驗,淩萱這樣式兒的,要麼就是被大老板金屋藏嬌的貨色,要麼則是某集團的千金大小姐。
她邊走邊用餘光打量淩萱,然後伸出手:“你是來替陸少接我的?”怎麼覺得,跟以前那個過世的女人有點相似。
她摘下墨鏡,又盯著淩萱的臉看了一遍。
淩萱別過頭,臉上的濃妝在陽光的反射下,珠光寶氣,沈若雲這才點點頭,冷笑道:“果然是我看花眼了,怎麼可能是淩萱轉世,這麼濃的妝,不是她的風格呀。”
不等淩萱回答,她徑自推開門往裏走。
淩萱這才從陳佑名陽光氣息的身體上回過神來,沈若雲她何嚐不認識,曾經跟在陸庭軒身後的小跟班,如果把陸庭軒比作明星的話,恐怕沈若雲是他最大的忠實粉。
淩萱化的妝容很濃,臉型還有五官,也比以前有了更多的變化。以前淩萱的臉,更像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的長相,因為她是上海人,儂言軟語好聽極了,而沈若雲是典型的北方大咧姑娘,走路八字自帶風的,下巴根本沒低下來過!
淩萱隱忍地低著頭沒有說話,但她轉身離開前,還是最後有些不舍地看了那輛車內早已模糊的人一眼。
以前她去陸庭軒家的大宅子裏玩的時候,經常看見站在門口的陳佑名,臉蛋小又白,特別可愛,而且一看見淩萱就臉紅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