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十個菜,男的除了吳愧要開車沒喝酒之外,其他幾人都喝白酒,女生喝飲料。
很快,便上來四個菜。
“上四個菜了,小秦,這第一杯七口,接下來你們自由活動。”吳愧作為在場的最大領導,對眾人道。
吳愧是東北人,卻染上了SD的喝酒習慣,第一杯要麼七口,要麼六口。
所謂七上八下,通常情況下,都是七口,在遇到一些特殊成員的時候,會選擇六六順的喝法。
“行。”眾人點頭,算是默認了。
“那小秦你帶三個,小葉你帶三個,最後一個我來。”吳愧安排道。
秦舒淮舉起酒杯,環視一圈,道:“到工班半年了,都沒請大家好好聚聚,這第一口,謝謝大家這段時間,對我的支持和幫忙。”
“幹!”
眾人喝了一口後,便開始吃菜,一邊聊天。
聊的無非就是近期工班發生的一些事情,還有外界發生的一些事情。
“你們知道嗎,聽說漢武鐵路局要改革了!”正當大家聊的起勁時,郭彬突然蹦出一句話。
“改革?”眾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畢竟這關係到眾人的切身利益。
對於鐵路局改革一事,秦舒淮的確聽說過,在年初的時候,秦舒淮隱約聽老爸秦國慶談起,鐵道部要對下屬的鐵路局進行改革,但是居然如何改革,秦舒淮沒有了解。
當時他還沒畢業,也不曾想過去鐵路局工作,所以沒有關注。
以秦舒淮對郭彬的了解,他是路局計劃科某個副職領導的孩子,路局計劃科跑鐵道部比較勤快,提前知道這件事,有這種可能。
“嗯,聽說我們工程總公司,要脫離路局,形成一個獨立的係統,不知道真假。”見眾人露出好奇,郭彬沒有賣關子,繼續道。
對於鐵路局的工程總公司脫離鐵路局一事,作為一個過來人,秦舒淮很清楚,最終,各大鐵路局的一些處級單位,組建成了一個個工程局。
最終,那些工程局組成了一個龐大的中鐵集團!
但是,這些事情,不出意外,應該是三四年後的事情。
“那我們還算鐵路局的職工嗎?”葉萌春問道。
“對啊,脫離路局,那還算鐵路子弟嗎?”蔣梅也道。
長期在漢武鐵路局係統內工作,甚至祖輩都是鐵路職工,在聽到脫離路局係統時,心裏難免會有所擔憂。
畢竟現在的工程總公司,是鐵路局下屬的工程處,工作性質與其他員工不同,但各項福利一點也沒少,獎金之類的甚至還多餘其他處。
因此,他們工作的條件雖然艱苦一些,也沒有多大的異議。
如今聽說工程總公司要脫離鐵路係統,這玩意就不一樣了,他們擔憂,這鐵飯碗還能不能保住。
“脫離了,當然就不屬於路局了,應該直屬鐵道部分管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而且這次改革,好像是試運行。”郭彬道。
“脫離出來也好,到時候獎金可能更多。”葉萌春道。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從葉萌春臉上來看,並不像說的那麼輕巧。
作為路局的工程總公司,漢武鐵路局內部的鐵路建設,九成由下屬的工程總公司負責建設,真正脫離出了漢武鐵路局,這個比例,很可能下降。
而且具體如何組建,現在都還是個未知數,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自始至終,秦舒淮隻是作為一個旁聽者,沒有發言,如果路局改革提前,秦舒淮覺得,這的確是一個大好時機。
當時,自己到底是留在漢武鐵路局內部,還是跟著工程總公司出來,要好好考慮一番。
前世的時候,秦舒淮選擇跟隨漢武鐵路局的工程總公司一起出來,是因為他別無選擇,秦家的落寞,已經不允許他有選擇的權利。
但這一次不一樣,不管去留,秦舒淮都可以選擇。
一旦改革,秦舒淮去留並不擔心,而是擔心自己職位太低,到時候分享的改革紅利太少。
要知道,每一次改革,都有一大波人獲得提拔和晉級,職位越高,獲得的利益有可能越大。
“來來來,喝酒,這一杯最後一口,你們自己看著辦。”吳愧這時道。
一杯酒下去,眾人也沒在談論改革了,繼續吹牛。
“吳哥,今天秦舒淮提拔了,你說我們每個人,是不是要和他和一個,祝賀祝賀。”葉萌春這時道。
“這個必須的。”魏成軍這時符合道。
“我沒喝酒,沒說話權,你們喝酒的看著辦。”吳愧知道秦舒淮的酒量,一輪下來,他肯定支撐不住。
但是,說不能這樣喝也說不過去,雖然他也知道葉萌春心裏的想法,想讓秦舒淮出醜,但人家師出有名,他也不好阻止,畢竟是想熱鬧熱鬧氣氛。
“既然吳哥這樣說了,那就這樣喝,秦舒淮你沒意見吧?”葉萌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