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好笑,“盛先生誤會了,我隻是聽人八卦你和盛遲該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兄弟,所以多看了幾秒而已。”

“這樣啊?”盛懷楚低笑,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我和他的確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南知,“……”

賀沉越,“……”

這盛懷楚還挺會開玩笑?

瞧著他們兩個的表情,盛懷楚笑意不減,“不信?”

信個鬼,南知正要說話,忽而察覺到一股銳利的視線,不自覺的看過去,一下對上了陳興理母親錢雪的目光。

不知什麼時候,盛遲和陳家的人已經到了南知跟前。

盛遲麵不改色的介紹,“南知,嶺城‘盛南’集團代表,也是這次《不晚》的獨家廣告植入商。”

陳良正麵帶微笑,伸手道,“早就聽聞嶺城南家,也很早就想合作,一直沒機會。”

到底都是經曆過風雨的老手,即便明知道是仇人,仍舊能夠做到這樣雲淡風輕。

南知虛虛的握了下陳良正的手,“希望有機會合作。”

錢雪冷厲的目光一直落在南知身上,雖然不能傷人,可南知到底是被她看的不大舒服。

南知不太理解,據了解,錢雪並不是陳興理的親生母親。

怎麼她表現的,就像是她親兒子被送進去了一樣?

或許是相處久了有感情了也說不定,南知懶得去猜想。

找借口說,“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之後轉身欲走,而此時錢雪也開了口。

“正巧我也想去洗手間,我和你一起去吧。”錢雪道。

南知很想不理會她,自己先走,可現場這麼多有排麵的人,她也不能這樣沒禮貌。

遂虛虛的點了點頭,“好。”

兩人看似並肩而走,但其實南知先錢雪一步,到了人較少的地方,南知直接就想跟她分道揚鑣。

錢雪倒也沒著急說什麼,靜靜的跟在後麵。

南知以為這陳興理的繼母是真的也來上衛生間的,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她對著鏡子在補妝。

顯然是在等她。

南知輕笑了下,走過去打開水龍頭洗手,垂著眼睛,沒去看鏡子裏的錢雪。

而這時候錢雪也終於按捺不住,冷笑的說,“把我兒子送進去,你卻能安然無恙,我很想知道,你心裏就一點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南知迎上她的目光,“你可以隨便查,是陳興理先冒犯的我,最後還賊喊抓賊,幸好是老天有眼,讓這個雜碎現世報了。”

說著南知覺得好笑,就笑了出來,“你又不是她親媽,他進去了,不正好是有利於你,說起來咱們也算是統一戰線的,怎麼,你反倒是對我有敵意?”

南知說的是其實事實,可錢雪的臉色卻瞬間鐵青,惡狠狠的盯著她。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跟我統一戰線?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我和阿理在怎樣也是一家人,你算什麼東西,在這挑撥離間?”

“哦?”她越是氣急敗壞,南知越是笑,“看來是我低估了豪門裏的情誼,原來你們竟是這般母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