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樹遠護南知心切,“那我得把她接到陸家來住,派人保護她。”

盛遲,“那到不必,對方的手法很保守,每一次都是遊離在法律邊緣,是個懂法也很懂人性和人心的人,我已經派了專人負責南知的安全,小心一點,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

陸樹遠,“隻是什麼?”

“我懷疑不止一方人想要南知的命,應該是兩方以上的勢力。”

這是盛遲更想不明白的地方,在巴黎後遇到的那個黑衣人,很明顯的確是打算一舉拿下南知的命。

但後麵在遇到的,卻每一次都是打的保守路線,除了是兩撥人,沒什麼合理的解釋了。

陸樹遠大驚,“那知知豈不是更危險?”

“隻要南知不出國就沒事。”

陸樹遠不太放心,“你確定嗎?”

盛遲點頭,“目前來看是這樣的,這次約陸董來也是秘密前來,為了引蛇出洞,還希望陸董穩住情緒,不要露出破綻,假裝不知道。”

陸樹遠是空有一腔熱血卻什麼都做不了,他煩躁的拍了下桌子,“這如果是放在我二十多歲的時候,我……”

盛遲淡笑,“陸董年輕時的魄力,的確是無人能及。”

陸樹遠的脾氣不好,這在豪門裏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加之陸家又是個又底蘊的家族,當年陸樹遠的作風可謂是讓圈子裏的人聞風喪膽,沒人敢惹他。

但正是因為這壞脾氣,和女兒鬧翻了,也沒能低下頭去講和,寧願默默關注著,也絕對不先低頭。

這是一對父女緣分比較淺的親人,盛遲為之惋惜,但卻也無從安慰。

……

回去的路上,路燈一路蜿蜒,把城市的街道照亮,繁華卻也孤寂。

不知道那個女人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

盛遲笑了下,問趙嚴,“你猜她現在在做什麼?”

趙嚴試探性的問,“南小姐嗎?”

“嗯。”

“我猜應該是在睡覺吧,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話音一落盛遲的微信響了一聲,隻見他家盛總眉目含笑的低頭去回消息。

趙嚴又開始不明白了,這到底是在和南小姐聊天,還是和別的女人聊天?

南小姐應該……不可能給他這麼好的臉把?絕對不可能……

盛遲回完消息,對趙嚴說,“你覺得她會睡覺?她事情可多著呢。”

“多?呃……”南小姐好像沒多少事吧?趙嚴不敢說廢話,隻笑說,“或許是電影要開拍了,忙著看劇本也正常。”

“不,她忙著跟別的男人談戀愛。”

看著後視鏡裏麵帶笑意的盛總,趙嚴風中淩亂,不明白,為什麼南小姐和別的男人談戀愛他的盛總這麼開心?

難道盛總真的是有了新歡,覺得南小姐不在糾纏他了,很開心?

趙嚴覺得自己揣摩的盛總心思很準確,於是他說。

“恭喜盛總,終於徹底擺脫南知那個驕縱任性還哄不好的大小姐。”

這話說完,趙嚴以為他會得到盛遲的更大的笑,但是不對勁……

他不僅沒感覺到溫暖的笑,反倒是覺得一股低壓直逼後腦,像是死亡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