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懷孕了,孩子是你皇兄的,但現在隻怕你皇兄還不知道呢,等你皇兄知道了,這……事情似乎就不好處理了……”鳳公子擔憂的說。
“誰能證明你妹妹從一而終,對我皇兄不是始亂終棄呢,你總是說我皇兄怎麼樣怎麼樣,搞不好,我皇兄還是受害人呢,你敢說,你妹妹和蕭子睿在一起,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他們之間是幹幹淨淨的?”
蕭子惠這句話是說的比較厲害了,鳳公子聽到這裏,罵了一句“無理取鬧”準備結束這話題了,但眼前的女子,卻並沒有結束這話題的意思,冷峻的掃視了一眼眼前人。
“難道,我和她也不幹不淨嗎?”鳳公子指了指躺在那裏的元嘉公主,其實,元嘉公主哪裏就真的睡著了,她是在躺著休息,一開始還準備聽一聽他們兩人聊什麼呢,但越發聽,越發是感覺他們聊的不倫不類了。
要是不牽扯自己也就罷了,但他們聊著聊著,卻牽涉在了自己的頭上,這讓她不得不說兩句什麼。
“我……和鳳公子是清白的。”
“聽到了?”鳳公子看向眼前人。
“是。”蕭子惠歎口氣。
“你氣悶的話,你出去走走。”鳳公子說,蕭子惠盯著元嘉公主看了會兒,卻不準備出去了,所謂日久生情,她是怕的,怕自己出去了,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做出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
“累壞了,我出去做什麼呢,我也躺著休息。”
“明日裏,繼續去找。”鳳公子也感覺智盡能索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夜榕卻沒有休息,好像到了帝京紅藕,夜榕就感覺不到什麼困倦了,他或者已經很困了,但閉上眼睛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他想了很多的東西,也同樣在計算一些事情。
他原本就是一個操奇計贏的政客,他的一張臉是一張溫吞的麵具,這麵具是用來欺騙人的,這麵具之下,是他很厲害的猙獰表情,他想要得到的太多,太多了。
“君上,該休息了。”小五將披風送過來,披在夜榕肩膀上,夜榕始終是沉默的,卻也沒有接受那好意,那披風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目光卻看著手中的綠綺。
那綠綺是古琴,音色很好。
“我們來這裏幾天了?”夜榕道。
“已經第三天了。”小六說:“君上忽而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呢?”
“明日裏,是我們離開這裏的時間了。”夜榕撫摸了一下重裘,那重裘摸起來手感不錯,很綿軟,小五看向夜榕,卻完全不理解了,“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離開呢?”
“小五,你多嘴了。”
“讓你去查蕭子焱,卻已經查出來所以然了嗎?”夜榕問旁邊的小六,小六道:“蕭子焱不翼而飛了,但卻查出來,元嘉公主在帝京胡鬧。”
“她來帝京做什麼?”
“皇上從來都是您在哪裏,他就在哪裏啊,她自然是過來找您的。”小六自信滿滿的說,但夜榕卻笑了……“她明明知道我在帝京,要是果真是來找我的,如何不到帝京來呢?”
“皇上,女人心,海底針。”
第二天,元嘉公主果真就決定來找自己的哥哥了,夜榕想不到元嘉公主會來找自己,而蕭子睿想不到,夜榕今天會選擇離開,夜榕壓根就沒有告訴自己,她要離開。
此刻的夜榕,卻乍然要離開了,其決定之果敢,讓人大跌眼鏡,蕭子睿自然是想要留下來夜榕的,無論夜榕是出於什麼目的,畢竟夜榕救助了自己,對這從死亡線上將自己拉了一把的人,蕭子睿……可每一偶什麼恩情。
而是,蕭子睿覺得,這人既然將自己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那麼,有一定的可能,這個人有他的目的,但夜榕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就那樣簡簡單單的想要燕雲十六州嗎?
“你如何說走就走了,讓朕百思不解,朕以為,是朕的人得罪了你,他們衝撞了你,你有什麼不滿的,你告訴朕就好,朕怎麼可能要你平白無故就讓人給折騰呢,你告訴朕,三公九卿裏,朕也為你出氣。”
蕭子睿好像對夜榕很好。
“皇上,您言重了,現如今,是我該離開的時間了。”夜榕從容的說道:“這第一,帝京裏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我未央國倒是百端待舉, 盤桓的話,隻怕我未央國卻也左支右絀。”
“這第二,皇妃已經完璧歸趙,您的病也已經妙手回春,我看到您好了,現如今,離開,也心安理得。”夜榕說的很平靜。
“朕知道了,朕是多麼希望,你能多多在朕身邊,但現如今看來,隻怕已經沒有可能了,朕這濁酒一杯,就送別你了。”蕭子睿一麵說,一麵起身,給夜榕斟酒,夜榕飲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