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防線崩塌,連枝崩潰痛哭:她不配有自尊。
不管是那夜在擠滿人的包廂舔地上的酒液;還是現在在車裏被莫叢羞辱,不僅是宋硯,誰都可能經過。
連枝的哭聲,讓莫叢厭惡至極,於是更理所當然地傷害、索求。
等他玩膩,嫌後座擁擠退出,已經看不見宋硯的身影。
莫叢並不失望,仍要開車帶走連枝。
皮膚的壓迫感消失,連枝立馬卷落裙擺,遮住斑斑淤痕。車庫寂靜無聲,連枝自欺欺人地鬆口氣。
在晃悠悠的車內,她小幅度地調整被扯落的衣服。顫抖的膝蓋恢複知覺,她給莫叢發短信:莫叢,今晚的藝術展是師傅的心血,也有我的作品,我想去。
“然後再去見宋硯?”
連枝飛速打字:我和宋硯沒有什麼,莫叢。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更不敢做什麼:姐姐欠你的,我會還到死;連氏總是出岔子,也需要你。
小時候的連菲兒,冒死把他從火場救出來;長大後的連菲兒,才色雙絕,跟他情投意合。偏偏在大婚前夕……她一定有苦衷!
刺耳的摩擦聲驟然響起,被觸逆鱗的莫叢勃然大怒:“滾下去。”
連枝留戀地看著莫叢冷峻的側臉,最終默然下車。
——
“枝兒,看到今晚這麼多人欣賞你的作品,我真的很高興。”藝術展尾聲,老周拉著連枝說話,“但是不能浮躁知道嗎,在工作室多磨練幾年。”
連枝搖頭:師傅,我能做這個都是因為您,我一定謹遵您的教誨。
“枝兒,你就是懂事得讓人心疼。”老周憐愛地摸摸她頭頂,“你身體不好,趕緊回去休息吧。收尾的事情簡單,我來就行。今晚啊,我也算了了個心願。”
想到莫叢的暴虐和冷漠,連枝不太想回家,但她不敢。
內心深處,可能還殘存一絲絲不舍。
站在自己的作品前,連枝望著繁複的花紋,直到脖子酸了、眼眶濕了,才戀戀不舍離開。
沿著路邊走,連枝內心空泛,希望回家的路漫無盡頭。
短信提示音突然吸引她的注意,她一看,是江似夢。
“你那個朋友容榕在警察局,想要我撤訴,就來醫院給我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