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叢看的那幾秒,連枝突然緊張起來:莫叢會信嗎?
但事已至此,她總不可能抓回便利貼,吞進肚子當什麼都沒發生。
她知道期待莫叢信,期待江似夢從此會在她的生活裏消失。
莫叢盯著那熟悉的字跡,心裏竄起怒火。
連枝說,江似夢懷的孩子是楚西行的,或者是別的某個男人的。
程思家說,連枝住院都是宋硯陪。
而他差點以為她不過是當年那個瘦弱沉默的女孩時,她就這樣擺了自己一道!
莫叢久久沒有反應,連枝有些奇怪:是不是便利貼沾上水,字跡模糊了?
突然,男人蜷起手指,將便利貼揉成一團。
下一秒,那雙手掐住她的脖子,不斷加重力道。
“連枝,你用身體換來的肮髒秘密,我不屑知道!”
莫叢冰冷的聲音,瞬間將她拽回現實。
她以為,莫叢是惱怒被戴綠帽子的事情再次被戳穿。
卻原來,他是在惡心自己。
用身體換來的肮髒秘密?
他為什麼這樣想?
難道宋硯到醫院探望自己,他看見了?
可也不至於這麼想!
喉嚨處的疼痛讓她呼吸不過來,她抬手,掰扯他手腕,眼神哀求。
莫叢腦子裏都是“連這個啞巴都背叛我了”,根本不願意看,用力到青筋突出,“連枝,江似夢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不用你管!你還是我的妻子一天,就不要再跟宋硯糾纏不清!”
連枝喘不過氣來,大腦充血,臉頰漲紅,忽然覺得生死就在一瞬間,並且由莫叢決定。
她本能地拍打莫叢的手腕,低聲嗚咽。
感受到她力氣越來越小,莫叢才嫌惡地鬆開她。
想到他剛進餐桌的動容,越發覺得自己可笑,他居高臨下看著連枝,“連枝,你真讓我惡心!"
連枝劇烈地咳嗽著,眼淚嗆出來,眼周紅了一圈。
見莫叢走,她拽住他的褲子,不讓他走。
莫叢冷眼,“你還想幹什麼?”
這一次,連枝淚眼朦朧,固執地比著手語:莫叢,你不準我跟宋硯聯係,是在意我嗎?
她不解釋和宋硯是清白的,也不解釋江似夢的秘密無關身|體|交|易,隻問她最關心的。
“在意?”
莫叢忽然俯身,將她提起,摁在牆邊:“我在意你?誰給你的自信?宋硯,還是愛德華?”
連枝疼,咳嗽著,也沒有什麼生氣了。
他還是不信她、羞辱她。
那樣失落的表情,讓他煩悶無比,他忽然低頭,攫取那水潤紅唇。
然後,上癮。
他並不壓抑,扯她的衣領,“媽是要孫子,你百般算計江似夢,不如給我生個!你不就是想要兩邊吊著嗎,等你生了,媽就不會趕你走了。”
“啊——”
連枝抵抗,發出嘶啞難聽的聲音。
膝蓋抵住她的大腿,掌心捂住她的嘴巴,“你閉嘴!”
看她悲痛欲絕的模樣,他心情突然好了,“怎麼,你敢做,我還不能說了?你放心,等你給我生了孩子還了錢,更喜歡宋二少,那就去。我不會攔著你的。”
她越掙紮,他的話越難聽。
後來痛得昏昏沉沉的連枝意識到這點,索性不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