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枝氣得不輕,意識回籠前,已經扇了江似夢一個巴掌。
手心微微泛著麻,她看著江似夢臉上淡淡的指痕,有些後悔,但又覺得解氣!
江似夢不要錢,那就是希望她不指認張彥。之前,不過是江似夢故意折騰。
指尖拂過發燙的臉頰,江似夢冷哼:“連枝,你居然敢打我?”
越想越氣,江似夢咬牙切齒地補充:“你這一巴掌,我會給你媽一百個!她欠錢,追債的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你記著!現在,連枝,你給我滾!我要補覺!”
畢竟在別墅,江似夢不方便鬧。
何況,這次她是做了周全準備的,隻等收網。
連枝攥緊支票,躺在床上,再無睡意,她眼睜睜看到天泛魚肚白。
身邊的位置是空的,泛著初冬的涼意:莫叢沒有回來。
這次,為了錢,莫叢看輕她,關上了心門。
連枝坐起,一筆一劃補上欠賬,合上記賬本,放進抽屜。
整裝完畢,連枝再次回了家。
別墅內,常青樹鬱鬱蔥蔥,仿佛這個家,充滿生機。
連枝低頭,艱難地邁著步子。
連父早早去了連氏,連母不敢出門,戰戰兢兢地窩在沙發,生怕要債的追上門。
聽到開鎖聲,連母神經緊繃,害怕他們複刻了鑰匙,直接闖進來。
見來人是連枝,她立馬坐直,摸起粒瓜子,信手剝著,“拿到錢了?”
連枝彎腰,把支票放在茶幾上。
連母見到支票上的數額,兩眼冒光,驚詫地問,“莫叢真的給了兩千萬?”
上次她在莫叢麵前打罵連枝才換來一千萬,還被莫叢警告“下不為例”,這次出事,她是真的不敢再去莫叢的公司鬧。
昨晚賭|場出事,據說受挫不小,直接關門。
她要是正常在那裏玩,根本欠不了兩千萬。現在好了,賭|場倒閉,她的債主依舊生龍活虎。
莫叢那個小三,也不是省油的燈!
連枝這麼蠢,怎麼鬥得過?
還得菲兒,可……
連枝不怕母親嫌惡,在她眼皮子底下貼了三張便利貼:媽,這次過後,按合同上,不能再賭了。
她把字寫得很大,寫了三遍。
連母快速收好支票,不耐煩地說:“知道了,走走走。我忙得很,沒空理你。”
顯然連母沒有把簽下的合同當回事。
掌心托著便利貼,連枝新寫:媽,你要是違約、還不上錢,我會報警。
連母看了來氣,一巴掌扇過去,“怎麼?連枝,你長本事了,要找警察抓我?”
看到母親不願悔改的樣子,她很想收回支票,但最終她貼上備好的最後一張便利貼:媽,你記得去還錢,把簽字畫押的合同拿回來銷毀。如果他們刁難你,你就報警。
連母推開連枝:“你怎麼這麼煩?!你管我管上癮了?”
連母站起,推搡連枝,“你趕緊走!下次你回來,就帶莫叢回來。這個好女婿,我跟你爸都要好好招待。”
連枝覺得諷刺,哪裏是好女婿,根本是搖錢樹。
將連枝關在門外後,連母立刻上樓,鎖好支票。踱步到窗口,確認連枝離開後,連母打電話,約幾個富太太來家裏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