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江似夢懷的根本不是莫叢的孩子,但她似乎一點都不怕,巴不得昭告天下她懷孕了,她馬上要生了。
但連枝不想跟江似夢糾纏,站穩後,拿出手機:我現在很忙,你不要擋路。
江似夢抱臂,冷眼看到打字,見到內容後輕聲嘲諷,“怎麼,你還硬氣了?如果我偏要擋你呢?”
連枝覺得這個女人不可理喻,繞過江似夢要走。
“啪”,江似夢抓住連枝的手腕,並且加大力度,“連枝,媽太忙了,我一個人來醫院。你看我肚子這麼大,你忍心不管我嗎?”
連枝知道,江似夢根本不需要她陪,就是想折騰。
看到連枝發紅的耳垂,江似夢故意湊近,“連枝,要不要我告訴你個秘密?”
明知道江似夢別有用心,但她還是定住了腳步,渾身輕顫著。
“你知道,莫叢這段時間,消失去哪了嗎?”
“他去D國了。”
江似夢忽然放低聲音,“連枝,他去見誰,你比我更清楚吧?”
目睹她的狼狽,江似夢笑得更為熱烈,“連枝,你覺得你贏了嗎?你輸了。你是個啞巴,你永遠都活在你姐姐的陰影下。莫叢愛你的姐姐,你爸媽隻承認你姐姐。你隻是人人嫌棄的垃圾。”
深埋心底的嘲笑與謾罵湧上,她不堪重負,甩開江似夢的手。
“噗通”,伴隨著巨響,是江似夢調子極高的呼痛聲。
從舊夢中抽離,她視線漸漸清明,看到江似夢摔坐在地上,表情扭曲。不過轉瞬,她腿間洇出了血……
“連枝!”江似夢摸起一手的血,撕心裂肺地吼著,“你怎麼這麼惡毒!我馬上要生了,你居然推我?連枝!我恨你!”
多逼真的演技。
連枝想掉頭就走。
可她又怕剛才她陷入不好的情緒,真的一激動把江似夢推倒了。
看著江似夢不管不顧地撒潑,她終於知道江似夢的計劃了——
江似夢肚子裏的孩子絕不是莫叢的,懷孕期間,她可以仗著婆婆偏心,不再去做親子鑒定。可等到孩子出生,那孩子的存在就是她不忠的定時炸彈。
她怎麼會留下呢?
而她把失去孩子的罪過推到自己身上,那就是最好的退路。
果然是江似夢。
“連枝!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江似夢扯著喉嚨,尖銳又無助的聲音回蕩在走廊。
忽然她又捂住肚子哭。
淚眼婆娑的看著連枝,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上滿是控訴,再配上她自大腿向下流淌的血讓人看著不由心都跟著顫動起來。
不少的人在旁邊駐足,看著連枝的眼神更是像在看一個惡魔。
我沒有……是她自己倒下去的!我根本沒有推她!
連枝在心裏大叫著,神情十分的焦急,但是張了半天的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看著挺漂亮的,怎麼心腸那麼的歹毒?”
“這是有仇吧!有仇也不應該害別人肚子裏的孩子啊,孩子是無辜的!”
四周議論紛紛的聲音響起,甚至有人在連枝的身上吐唾沫。
連枝咬了下牙,把委屈咽了進去,在便簽上飛快的寫上了連母的病房交給旁邊的護士讓護士快點去看一下連母,轉身扶起還在地上痛哭的江似夢。
就算這都是江似夢一手策劃的,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不能讓孩子出問題!那怎麼說也是條生命啊!
想到這裏,連枝的心裏泛起一陣苦澀,直感覺江似夢的身體有千斤沉,腳下的步子都有些踉蹌了。
但是她硬咬著牙往前走,想要把江似夢拖到急診室去。
江似夢用力的抓著連枝的腰,長長的指甲狠狠地在連枝的肉上絞著,像是想要把自己身上的痛苦轉移到連枝身上一樣。
“連枝,你鬥不過我的,永遠鬥不過我!”
在有醫生和護士把江似夢架走的時候江似夢在連枝的耳邊惡狠狠的說著,就像是一條毒蛇對著連枝吐著信子,把連枝原本就全身恍若墜入冰窖的連枝推向了更黑暗的深淵。
江似夢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聽說醫生雖然進行了緊急手術,引產下來的孩子卻依然是個死胎。
因為江似夢出事,莫父和莫母全都趕到了。莫父在病房裏直歎氣,而莫母更是拉著江似夢的手抹淚。
連枝推開病房門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連枝你個賤人,你竟然還敢來!你害的似夢的孩子掉了,我們莫家的孩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