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27日上午,瀚霖市中級人民法院公開宣判“盧克殺人案”一審,被告人盧克犯強~奸案、故意殺人罪,數罪並罰,被判處死刑,決定立即執行死刑,剝奪終身政治權利。
據瀚霖市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盧克因與女友趙小妮兩人感情發生衝突,一氣之下,預謀迫害一位妙齡少女以此來泄恨。告人鍾元在誘騙少女搭便車後,采取持刀威脅、捆綁的方式,對乘客被害人趙某某實施了強~奸行為後殺人滅口。瀚霖市終極人民法院提請對被告人盧克依法以故意殺人罪、強~奸罪追究刑事責任。
此前庭審時,被告人盧克對指控事實供認不諱,對其犯罪行為表示後悔,願意接受法律製裁。
因罪犯盧克,犯罪動力特別惡劣,行為極其殘忍,造成的後果極其嚴重,鑒於此,瀚霖市中級人民法院駁回罪犯盧克提出的從輕發落的請求。瀚霖市中級人民法院表示,立即執行死刑,並且刻不容緩。
溫晴是在報紙上看到盧克被判處死刑的消息,她的內心沒有任何波瀾,畫麵上的盧克比上次前麵更加纖瘦了,低著頭,並未能完全看見他的麵容。
溫晴將報紙放下,走到窗前,低頭俯瞰。街道兩邊的梧桐秋葉早已凋零,零落成泥碾作塵。
溫晴打開窗,秋風瑟瑟地吹了進來,她心底暗暗祈禱,但願盧克會在九泉之下見到趙小妮,但願他們在另一個國度,放下前世的種種恩怨與芥蒂,從此冰釋前嫌,做一對比翼天飛的眷侶。
每當這時,她便會想起那個人來,她心裏暗暗歎息,那人在另一個國度是否過得幸福快樂,是否放下那些虛無縹緲的毫無意義的東西。
有人說,醫生是直麵死亡最直接的職業。
作為警察,亦是如此。
有人從她身後輕輕抱住她,“在想什麼呢?”
溫晴將身子全都托付在身後,“在想……在想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去見家長?”
身後的人笑了,將下巴抵在她清瘦的肩上,“現在,可以嗎?”
“好。”溫晴溫柔地笑了。
原本隻是當作兩個人之間的玩笑話,可秦川卻是當真了,隨即邊拉著溫晴往樓下走,等溫晴確定好秦川不是開玩笑,他們已經行駛在去往秦川家的路上。
溫晴卻是緊張不已,一路上抱著安全帶,心驚膽跳的,一會看看這裏,一會瞅瞅那裏,心總是定不下來。
倒是秦川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嘴裏一直噙著笑意,眼睛直視著前方開著車。
車子在一個像是上個世紀的建築房子前停下,秦川拉上手刹,熄滅車,轉頭笑著對溫晴說:“到了!”
“啊!”溫晴心驚,“這麼快啊!”
秦川笑了,“你在怕什麼?”
溫晴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她從小就是對家長有莫名的恐懼。在她很小的時候,她便害怕見到大人,小時候,去同學家裏玩,總要先問及父母是否在家中,若得知不在,便歡喜去了,若得知有父母在,便是同學再怎樣規勸,她都不會去的。
她總覺得會有一種叨擾別人的意思,卻又覺然其父母是否會對自己不是很歡喜,事後,她走了,是否跟自己的孩子說起,不與她玩。每每想到這些,溫晴便緊張極了。
此刻的溫晴,比小時候見同學的家長,更加讓她緊張不已。她結巴地對秦川說:“我……我還未給你爺爺買禮物或者營養品。”溫晴知道,秦川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便是他的爺爺,秦川的父親,在幾年前,因公殉職了。秦川的母親,為此很是悲愴欲絕,最後跟隨著自己的丈夫而去了。
這些是張曉告訴她的,溫晴不禁為秦川母親對秦川父親的情感,感動不已。如此,得一女子這般舍生取義的愛情,亦可好比中國古代戲劇裏梁山伯與祝英台他倆之間,感天動地的愛情傳奇。
秦川勾了勾她的鼻子,寵溺地對她笑,“不用帶什麼的,你人來就可以了。”
“可是……”溫晴還是覺得不妥。
“沒有什麼可是。”秦川打斷她,他下車,走過去打開溫晴身旁的車門,“快點下來吧!”
溫晴扭扭捏捏地下了車,被秦川一路拉著往屋裏走去。
還沒走近客廳,迎麵走來一位年長者,看見秦川,一臉喜悅,“小川回來了!”
秦川亦微笑著與他打招呼,“韓叔。”說完之後便將我拉到跟前,對韓叔說:“這是我女朋友溫晴。”
韓叔看了一眼溫晴,笑盈盈地說:“小川終於把女朋友帶回來了,姑娘長得真俊。”
溫晴被這般誇獎地很不好意思,她用很溫細的聲音喊了一聲,“韓叔。”
韓叔聽了高興地連連點頭,“好好好……”
韓叔看向秦川,“趕緊進屋吧!老爺子正在書房裏練字呢!”
韓叔說完,秦川便拉著溫晴進了屋。一進屋,溫晴便覺然真得到了民國時期,所有的家具都是如此複古懷舊,就連空氣裏都是充滿著古色古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