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水灣出來的許覓夏,由司機親自送到了中心商場。剛下車,後方的車子裏同時走出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許覓夏記得他們的麵孔,是常駐清水灣的保鏢。

看來司北爵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出來,所以派了兩個保鏢緊緊跟著。她倒是不介意,相反,還覺得安心。

找了個寬敞的地兒站定,她給連翹打了電話。一聽她已經到了,連翹趕緊催促司機。所幸,五分鍾後抵達了中心商場。

兩人見了麵。

今天陽光頗好,兩人都穿得很清涼。

“夏夏,咱先去喝點冷飲吧,我太熱了。”連翹拉著許覓夏去了就近的冷飲店,一人要了一杯沙冰外加一個冰淇淋,舒舒服服的坐在了空調店裏。

“啊,我終於活過來了。”連翹愜意的伸展身體。

許覓夏不解:“你怎麼會熱成這樣?”

說起這個連翹就來氣:“還不是因為那該死的出租車司機,說什麼開空調浪費,開窗又怕我伸出手腳出事故,硬是頂著這麼大的太陽關緊窗戶,我差點悶死在車裏。”

看到她臉上實質化的怒氣,許覓夏果斷的把服務員剛端來的草莓沙冰推到她麵前。

“來,吃點冰,消消氣。”

連翹吃了幾口,滿腔的怒火一點一點的消退了。

“還熱嗎?”

她擺擺頭:“不熱了,現在透心涼得很,舒服。”

許覓夏微微一笑,覺得現在的她孩子氣得很。

“對了夏夏,我一直沒問你,你和司北爵打算怎麼辦?”連翹吃了口沙冰,十分不解:“按理說經過逃婚事件以後,你會恨他,可是現在看你的狀態,似乎完全把那件事忘在腦後了。”

許覓夏被問得啞口無言,她和司北爵……

“其實我也猜得出來,這些日子你們之間應該發生了點什麼,促使你對他的印象改觀了。”連翹撇撇嘴,看不出是否生氣:“隻是作為你最好的朋友,夏夏,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決定要和他重新開始,那一定要把當初逃婚的真相問清楚。否則,這永遠會是橫在你心口的一根刺。司北爵不拔,它就會一直長在那裏。”

連翹的話極大地觸動了許覓夏。

如她所說,這些日子她的確對司北爵有了改觀。她知道逃婚並非他本意,也知道因為他在美國發生了很嚴重的事。她能體諒,也能釋懷。可過不去的坎,是司北爵一直不肯告訴她,他在美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如此盛大的婚禮,她在眾多來賓麵前成了沒人要的新娘,她一直惦記著,計較著,然而司北爵還是不打算告訴她真相。

究竟是為了什麼,值得他放棄她,轉而奔去美國?

她很想知道答案,她問過司北爵,問過程坤,可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她像是被籠罩在謊言之中的困獸,可憐又悲慘。

這些天她一直在努力的忽略這件事,她以為自己做到了。可當連翹認真的提起之時,那些事又一起湧上了心頭。

澀澀的,難受。

“我知道了。”縱使這顆心已經快要全給他了,她也要堅守著最後一道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