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想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否則這輩子,這道坎,她永遠邁不過去。

“不說我了,翹,你呢?”許覓夏很關心她的情況:“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被直白問到的連翹表情一僵,開朗的表情瞬間褪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憂傷。

“嗯,我忘不掉。”

她從沒有喜歡過一個男人,或者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人。她不知道真正的愛情是什麼模樣的,她隻知道自己迷戀許易鐸。

看到他會開心,見不到他會想念。

“夏夏,我覺著和你說起這件事挺難為情的。”連翹勉強的扯扯嘴角,道:“他是你的舅舅,你是我的閨蜜,和你說這些,我總覺得自己在密謀當你的舅媽。”

許覓夏嚴肅的表情瞬間破功。

雖然聽起來很怪異,但話糙理不糙。如果她和舅舅真的在一起了,那她就是自己的舅媽。

但……前提是她能和舅舅在一起。

“翹,舅舅他不適合你。”從知道這件事開始,她始終是這個態度。“不說年齡,其他方麵你們也不合適。他比你大很多,見過的世麵有過的閱曆都比你多得多。和他在一起,你會覺得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會因此自卑難過。而舅舅是個大男人,理解不了小女人的心思,他無法開導你。你又礙於我和舅舅的麵子無法對我傾訴,到頭來,你會越來越悶,會對這段感情越來越沒有信心。”

不得不說,許覓夏的這番話很有說服力。

連翹甚至能從她的雙眼之中,看到她與許易鐸的未來。

是黑暗的,無邊無際的,看不到盡頭。

“我都知道。”她不是傻子,許覓夏能想到的,她作為當事人也能想到。“所以我搬離瑞景灣,不再去耀華,甚至不再看任何有關耀華的新聞,我就是怕看到他的名字,聽到他的聲音會控製不住。可我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他還是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夏夏,我盡力了。”

說完以後,她捂著臉載在桌上,肩膀微微抖動,竟是哭了起來。

可她的抽泣聲很小,若不是許覓夏坐得近,完全猜不到她竟是在哭。

許覓夏心疼死了,起身坐到她身邊,左手不停地在她肩膀上輕輕拍動。

“別哭了翹翹,你哭得我也想哭了。”

她們是閨蜜,是一起吃過苦享過福的閨蜜。以前的日子,每次許覓夏一哭,連翹必定坐到一起哭。等哭完了,兩人又開開心心的出去吃火鍋,把不好的事情全部忘在腦後。

這次也是一樣,連翹剛哭,許覓夏也跟著紅眼擠眼淚。

聽到身旁細細密密的抽泣聲,連翹轉過身,看到她哭得眼妝都花了,一個沒繃住,撲哧一笑,眼淚更是肆虐。

“你是笨蛋嗎?眼妝花了怎麼辦?”

許覓夏抽著肩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沒帶補妝的。”

連翹的難過勁兒被她趕得徹徹底底。

“我也沒帶。”連翹擦了把臉,起身抓著她的手:“走吧,去洗個臉,到時候咱姐妹倆來個素顏逛街大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