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夢麗的傷勢已經止住了。
她的後背上被鋒利的短刀劃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雖然很快止住了血,但如果沒有什麼靈丹妙藥的話,她的後背上估計會留下一道很難看的疤痕。
如果換做以前,哪怕隻是手上不小心割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於夢麗都會擔心會不會留下疤。
但是現在,後背上那麼長的一道傷痕,她卻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因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張道的身上。
或者說,不隻是於夢麗自己,白展餘身後的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張道的身上。
其中倒是不乏有人極力要求出站,作為修真界的一份子,他們認為自己不能就這樣做一個看客,眼睜睜看著張道獨自一人麵對幾十個黑衣人。
要知道,那幾十個黑衣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可是堪比元嬰期的高手啊!
“你們?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別動就行了,你們上去,隻會是添亂,一點作用都沒有。”白展餘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擺了擺手製止了這些衝動的少年。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張道啊,洞虛中期的修為,別說是這幾十個磕了藥的東瀛人,就算他們是實打實的元嬰期高手,又能奈何的了張道?
張道是什麼人?
那可是劍宗的掌門人啊!修真界三大派之一的劍宗掌門人啊!除了天師府的那位,這修真界幾乎找不到第二個人能跟他平起平坐的。
這就好比一隻大象準備踩死幾隻小貓咪時,一群螞蟻想著去幫大象一樣,你們上去除了添亂,還能有個錘子用?
再者說了,你們如果上去了,那我豈不是也要上?
白展餘在心裏冷哼了兩聲,站在他的立場上,他可是巴不得張道被那幾十個東瀛人殺死,就算他知道以張道的修為不可能死在那些螻蟻的手裏,哪怕是被重傷也是好事啊……
劍宗的局麵越是坎坷越是艱難,就越是能顯得出他們白家在此時此刻施以援手是多麼的重要。
“你們說張掌門會不會使出劍宗絕學,比如天外飛仙,比如人劍合一?”
“這個還真說不定啊,要是能看到天外飛仙或者人劍合一這種招式,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啊!”
“我爺爺在小的時候,曾經見過劍宗第一代掌門人用人天外飛仙那一招,用他老人家的話來講,那一招可真的是毀天滅地,那威力甚至可以將這整座神末峰夷為平地!”
大部分人,已經從剛才被追殺的恐慌中漸漸平靜了下來,其中倒是有幾個熱血上頭的想衝上去幫忙,聽到白展餘的話之後,就很快冷靜了下來。
對啊,那可是劍宗的掌門人張道啊,我們這些人上去能幫什麼忙?隻會讓人家打起來束手束腳的啊!
還不如好好地做一個合格的觀眾呢!
對於劍宗絕學,人們一下子開始討論了起來,從劍宗開山立派至今,最有名的兩招,無外乎便是天外飛仙和人劍合一這兩招。
當然了,這倒並不是說劍宗絕學隻有這兩招,隻是因為這兩招最為炫酷,殺傷力最為強悍而已。
所以這兩招在修真界裏,一直被年輕一輩的修士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不管是幾百年前劍宗的第一代掌門人也好,亦或是百年前的那場曠世大戰也罷,劍宗的幾大絕學都曾經讓人震撼無比,甚至廣為流傳至今。
即便是白展餘,也對此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像這些金丹期的修士,即便是見到了劍宗絕學,也最多隻是看看熱鬧,驚歎一下威力和炫酷而已。
但是像白展餘這樣的元嬰期就不一樣了,他可以觀察天地間的元氣變化,以及張道體內的元力走向以及招式的變換,說不定可以從中領悟出那麼一絲絲。
即便隻有一絲絲,那也是洞虛期大佬的一絲絲,對於元嬰期來說,就隻是這一絲絲,就已經很受用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張道估計是沒機會用出劍宗絕學了。
前有張道這尊洞虛期強者壓陣,後有宋玉帶著數十位劍宗弟子圍堵,戰局基本上是一邊倒的形勢。
到現在為止,那幾十位黑衣人隻剩下了不到十人,然而反觀張道,別說是用出劍宗絕學了,他甚至連本命武器都沒有喚出。
讓人驚奇,其實並不是張道的實力有多麼可怕,而是那黑衣人的執著和瘋狂。
他們似乎根本看不到宋玉等人,那雙通紅的眼中隻有張道一人,他們就像是瘋了一樣撲向張道。
無數個夾雜著元力的暗器像暴雨一樣灑向張道,雖然那些暗器連張道的元力屏障都破不開。
隨著張道每一掌拍出,黑衣人當中便有一人轟然倒下,然而即使如此,幸存的黑衣人卻依然沒有任何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