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提議組織一次登山活動,在西安的華山。這個提議得到我和玲花的讚同。那天我遞給淩天一根煙說:在你的腦子裏除了Apian和遊戲,能有爬山運動的念頭真是不容易,難道一夜之間耶酥和玉皇大帝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脈開了竅。
淩天說:耶酥和玉帝好象不是同一個派別的。
我問:那耶酥應該和誰在一起。
淩天說:耶酥和釋加尼牟吧,我也不太清楚。
我說:哦。
淩天說:咱去那過幾天。你把玲花帶上。阿白說他忙不去,但我會解決他的。
我說:那就是要過夜了?那玲花和誰一起睡?
淩天說:和我。
我說:滾,和你幹嗎,當然和我了!
淩天說:那你還問?
我對爸媽的說法是去淩天家待上幾天,媽媽半信半疑,還嚴肅地對我說:你告訴我實話你要去哪裏,是不是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我進了房間關上門,心裏想著我要是說了實話,你就不會讓我去了。
不過是登山,並和同學在風景區租間房子過上兩夜,這樣的事情想經過父母的允許卻還要撒謊。19歲在父母眼裏我還是個孩子吧。
淩天去了阿白店裏,直接奔阿白的老爸那和他說明這次出行的事情,把華山的風華景色介紹了一番,並對華山的空氣和文化地理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並表示讓阿白暫且放下沉重的家務回歸大自然將有利於他的身心健康發展以及學習的道路。
說得阿白的老爸不隻同意了讓阿白與我們出門,並表示自己也願意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隔天一大早,我們四個人趁著還沒散去的夜色把阿白從家裏帶出來,坐車向華山出發。
阿白和淩天坐在後座爭辯,阿白的意思是到了地方馬上租個房子好好睡一覺,淩天的意思是來了華山你要是敢給我睡覺我就讓你再也醒不來。
我牽著玲花的手,望著越來越近的華山。玲花抓著我的手搓啊搓,說:我們多像電影裏的人物,像Jack和Rose。
我突然抱住玲花說:“你會得救,會活下去。”我假裝電影裏的Jack喘息著說:“會生好多的孩子……子孫滿堂,……你會長壽,是死在暖和的床上,不是這兒,不是今晚,不是這麼死,你懂嗎?”
玲花驚異地看著我:“天啊,課本上的古文沒見你那麼熟,虧你把電影台詞背得這麼好!”
我用餘光掃了身後的人,迅速在玲花嘴上親了一口說:“我贏得你的心,是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真的嗎?你會不會離開我?”玲花看著我,那雙深邃的眼睛責問著我。這一問把我問住了,承諾就像高利貸,一扯上就得用一生去還,早知不背那該死的台詞裝浪漫。
如果有一天,生活像海水把我淹沒呢。我和玲花的手還會握得那麼緊嗎。
還好淩天喊我們說華山到了,下車了。
踏上了堅實的陸地,呼吸到山區特有的新鮮空氣,仰視著居高淩天下的覺石山,我突然想起這一座座危聳的山,是我和曉詩多少次幻想看到的,那時候也隻能幻想了,如今真實地出現在我麵前,不知曉詩看到了是否也會感歎。隻是曉詩離我們已經很遠了。她在另一邊,和他的寶貝男友甜蜜纏綿吧。
山路是用簡陋的石階搭成的。淩天和阿白走在前麵,我牽著玲花走在後麵。前麵淩天邊爬邊喘說老子踢球都沒這麼費勁,這山路要是改成電梯該多好。
阿白說:山路換成電梯,那不就失去了爬山的意義了,那大家都別登山了,去購物中心坐電梯玩就是了。
淩天推了一把阿白說:操老子發幾句牢騷而已你插什麼嘴。
玲花指著遠處說:那不是有登山車嗎?
淩天說:小龍你好好管教一下你女朋友,登山就是做做運動,坐登山車就沒意義了!
阿白說:淩天你說話好假,不和你說了,討厭!
我偷偷在玲花耳邊說:一對活寶。
玲花扁著嘴笑。
這裏保持著古樸的民風,山路上一有平地就會看見一些村民用簡陋的架子搭建了小灘販賣一些華山特有的產品。我突然想起曉詩曾說自己就像被大自然遺棄的石頭。我想這些石頭並沒有被遺棄,而是被人們加工成了飾物,供觀賞玩樂。所有的曉詩,都是這樣的命運嗎。
玲花挑了一條用石頭做成的項鏈,而我用身子擋住玲花的視線,對著阿白指了一條精致的用瑪瑙串成的手鏈,又指指自己。阿白心神領會地買了下來。
我想把這條鏈子送給曉詩,但在玲花麵前我不能買給她看到。阿白一向能讀懂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