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一)(2 / 3)

山裏有很多廟,我對這些一向不怎麼感冒。玲花卻興高采烈說既然來了就要去拜拜。我無奈地被她拉了進去,一個很大的香爐被放置在院子裏,常年飄渺著藍色的煙香。正當我考慮著這裏的和尚每天聞這種煙味會不會上癮的時候,玲花讓我也跪在屋子裏那尊所謂神靈的石頭麵前拜一拜。

我說:“你知道我不信這些的。我信的是男兒膝下值千金!”

玲花小聲對我說:“我知道你不信,但入鄉隨俗。”

從小學六年級開始我就是個無神論者,總是嫌媽媽每逢過節都把煮好的菜先給地主爺或者天公菩薩“吃”完之後才輪到活人吃。媽媽說不信也要拜,圖個心安。我想媽媽和玲花不一定信,隻是女人需要個精神依賴,許願的地方罷了。

然後我看到她跪在軟墊上閉著眼睛虔誠的樣子,隻好委屈地彎下身子,不過眼睛依然偷看著玲花,這個五官精致的女孩,閉上眼睛比這裏任何菩薩都好看。我突然很想親一下玲花,但轉念一想玲花這麼認真地對待神靈,這時候親她絕對不會浪漫。

我問玲花許的什麼願,玲花說這是秘密。我說一般你不告訴我的就一定和我有關係。玲花扁著嘴說自作聰明啦你。

出來後阿白和淩天正在買食物,我一看說天氣那麼冷不去找個館子躲起來吃嗎。

淩天說:那和阿白找個地方睡覺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我們買東西去山上燒烤。

阿白說:小龍真沒情調,哎。

中午吃著燒烤淩天遞過來一根煙,我沒有接,我知道玲花不喜歡。

這時我突然在想,帶個女人出門也是麻煩的事啊。

晚上在一家幹淨的旅舍租了兩間房子,原本玲花死活不和我一塊住,但經過淩天一番生動地講解單身女子出門在外夜間隻身住一間房的種種弊端之後嘟著嘴和我進了房間。

房間不大,一台小電視機一個床頭櫃一個衣架兩張床,就隻剩剛好能讓人走的過道。還好房間還算整潔幹淨。問題就出現在兩張床上。這意味著我不能如願以償地在睡覺的時候觸摸到玲花溫暖的身體。玲花坐到床上打開電視,我看她的神情有些緊張,我也沒多問。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條件之下,不管是小說還是電視劇,男女主角的關係總是會在這樣的夜晚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

如果是現代都市劇情兩個人經過一番“水乳交融”之後男人會提出分手,女人會死纏爛打,男人說他有女朋友了,女人說你負心你騙了我。劇情在多邊型愛情關係上編寫著相同的公式。

如果是偶像電視劇兩個人會在床上擁吻說一個晚上浪漫的對白直到睡著,以至於讓人懷疑男主角的性能力。

如果是恐怖電影,會在演繹最激情的畫麵時,女人用古怪的刀具在ChiLuo的男主角身上劃出一道道鮮血淋淋的傷口……

正當我想入非非的時候淩天來敲門叫我出去外麵喝酒。我吻了一下玲花,玲花叫我別喝太多。

我做了一個非常快活的動作拋了一個飛吻:當然了,你把身子洗幹淨在床上乖乖等我回來。

然後邊聽著玲花對我人生態度和人品問題提出建設性意見邊關上房門。

淩天和阿白坐在旅舍院子裏的椅子上,淩天用打火機打開了一罐惠泉啤酒遞給我。夜空灰蒙蒙,距離上次在曉詩家看到的星夜好象隔了幾個光年的遙遠。

淩天說:“為慶祝小龍今天晚上破處,寡人故作淫詩一首以鼓士氣!隻見他點燃煙後吐出幾句: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槍空對穴。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精散盡卵複來。”

阿白忍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哈哈大笑:”好詩好詩!李白的《將進酒》!這小胖壞笑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可愛。反而我被這麼一說滿臉通紅。

淩天說:“這小子還沒喝酒就臉紅了,都這年代了還裝處。”

我見說不過淩天,往肚裏連灌了幾口啤酒。

阿白說:“我平時雖常說年輕的我們擔當不起重任之類的話,但是兄弟要行房我還是站在人類本能這一邊的。”這讓我懷疑這次登山好象是早有預謀。

我站起來往阿白屁股上就是一腳,踹得他一臉委屈。我說:“去去去,你們兩個SeLang,我壓根就沒往那地方去想。”

淩天說:“你少給老子裝。兄弟跟你坦白說,玲花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可是動都沒動一下,現在完整無缺地交於你,你可別辜負兄弟的一番心意啊!”

我說:“少給老子貧嘴,要是給你這頭狼這樣的機會你會不吃?”

淩天又從褲戴裏掏出一小包東西遞給我。我一看:靠,杜蕾絲安全套,你這小子哪來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