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駕車行駛在冷清的夜晚。
看似專注,實際上總是控製不住偷偷地透過後視鏡觀察琴酒。
這位性情古怪的高級幹部,雙手環在胸前形成保護姿態,閉目養神,手指輕輕敲擊手臂,似乎每一個舉動都暗含著深意。
難以捉摸。
這是fbi探員唯一的感想。
不過也更具有挑戰性。
感覺征服了琴酒後,再也不用擔心臥底任務了!
心裏燃起了興奮之光,大大地刺激了他的工作熱情。
走著瞧吧,琴酒!
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王牌探員鬥誌昂揚,開心的加快了車速,希望能夠盡快到達目的地。
琴酒心中憤怒之火熊熊燃燒,除去來自宿敵時不時的窺探(不加掩飾)外,還有在內裏與未知生物的較量。
稱“較量”可太看得起一個玩意兒了。
縱使這東西讓他丟盡了臉麵,他也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您接受了好人計劃,所以請不要超越界限,否則,我們有權利懲罰您。」
「今天任務沒完成,明天死的就是我這個“好人”了。」琴酒語氣中充滿了對未知生物的鄙夷。
既然知道了他的未來,那麼就該清楚他的處境,而提出了限製性的要求就是強人所難。
這樣的什麼好人計劃根本不該存在。
完全扭曲了一個人的自身思想,當做是可操控的傀儡。
到底是誰弄出來的喪心病狂的東西,琴酒來了點興趣,在的基礎上外加了一條。
能悄無聲息地弄出這東西,絕對不簡單啊。
「我們相信以您的能力,一定可以化險為夷。」
「化險為夷?」琴酒艸了聲,「所以我為什麼要刻意造個危險出來?」
好好的完成任務,然後領任務金不香嗎?
「您可以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比如……啊,抱歉,因為條例限製,有些話我不能說得太明顯……就是,您可以想個能兩邊交差的辦法……」
琴酒更加生氣,「你竟然讓我背叛組織!背叛boss!!」
兩邊交差不就是兩邊欺騙的意思嗎?
跟貝爾摩得那女人有什麼區別!?
不幹!死都不幹!
「看來我跟你無話可說!你死心吧,你的破計劃在我這裏無法成功,永遠!」
隻要我活著的一天,我就絕對不會做那種事!
我和貝爾摩得那個牆頭草可不一樣,我寧願死也絕不會背叛。
我琴酒最討厭的就是叛徒了!!
「真是傷腦筋啊……」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希望您可以承受得住懲罰。」
「自暴自棄了?嗬,你也不過如此。」
琴酒表示不屑,戰鬥力未免太弱了,莫非是剛生成的低端產品麼。
“大哥。”赤井秀一減緩車速,自我降溫,平靜地含笑回頭看。沒見琴酒有所反應,有那麼瞬間懷疑琴酒是不是睡著了,但那是不可能的。
殺手嘛,他懂的,很喜歡給人造成錯誤的感覺。像閉目養神、似睡非睡的,說不定正在考驗你。
假如有異心而又沒耐心的人,很可能會被假象所迷惑,輕易低估敵人,最終中計、命喪黃泉。
“到了哦。”所以聰明謹慎的探員規規矩矩,輕輕地催促,“要在這裏下車嗎?”
琴酒睜開眼,毫無情感地掃了眼赤井秀一。對於共同執行任務的情況,雖然很不甘心卻無法反抗。
壓製住了給boss打電話拒絕或說出一切的衝動,在一番自我勸說以後,琴酒接受了必須忍受赤井秀一在麵前晃悠,但他不會完全忍耐,總要讓對方付出點什麼才行。
赤井秀一是他目前最好的幫手。
受到未知的限製,未避免再發生放空槍的事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人來代替他開槍。
如果沒有先前的強製性休假,任何一個搶/手都可以頂替赤井的位置,但既然是隱秘的行動,當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他搖下窗戶看了眼,並非指定的地點,而是在距離有一段路的位置。
不近不遠,不會被發現,卻可以觀察到對麵的情況。
看來赤井在以此向他示好,展示自身的實力,希望得到重用。
既然如此……
豈能不滿足你?
“下車。”琴酒冷淡地說道。
赤井秀一語氣輕快地應了聲,隨即以非常拉風的姿勢將車停好,熄火時還尋思著要不要再狗腿點,去給後座的大哥開個車門。
好在琴酒不是一個磨蹭的人,下車的速度比他還快,動作也非常地講究。總之,符合地位高、有錢人的那種人設。
兩個身高相差無幾的男人一前一後站著朝對麵觀望了幾眼,然後並肩走進了這邊的大廈,計算著最適合狙擊的位置。
夜晚的風吹著,星空閃動,衣袂飄飄。
輪流換了幾個地方觀察,確定沒有失誤後,琴酒淡淡地開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