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壞蛋(1 / 3)

囚犯是一個健談的男人,沒等琴酒發問便主動介紹了自己的情況。

名叫多弗朗明哥。以前是個有權有勢的海賊,後來被人打敗了。

很簡潔的介紹,但故事性很強,能讓人立刻腦補出一係列精彩的劇情。

如果世界上有“正道之光”,那麼他們就是反麵“邪惡之光”,根據大眾的規則是要被幹掉的。

琴酒點頭表示明白了,卻並未對此有特殊的感覺。

海賊,光是一聽就可以想象得到對方平常的工作內容,單從殺人越貨方麵來說,他們能勉強算半個同行。都是出去一趟很可能會死的,當場沒事被抓住也會牢底坐穿、甚至被槍/斃的。

作為一個領著工資的殺手,琴酒覺得跟海賊可以聊的東西很少,尤其是在多方未知人員注視之下。

他估摸著對方肯定不願意深入交流。就算是天生的罪犯也做不到當眾細數過往、剖析每一次任務的成功與失敗、訴說心得吧,又不是有擁有極度表現欲的人。

真男人,隨時守著的規矩隻有一個:守口如瓶,絕不多話,別讓任何人知道你的人生經曆。

那種會對著紅方逼逼叨叨大半天,將自己心變壞的全部過程自我解析一遍的家夥,絕對活不到下一集。

“聽你的語氣,你對我很熟悉。”琴酒沒有說得很明白,聰明人大多數喜歡說一半藏一半,如果對方聽不懂,那就不是一路人。

“別那麼說,我了解得還不夠。”多弗朗明哥含笑,“程度的話,跟你沒多多少。”

翻譯過來是說:我對你的了解僅限於你看的視頻,你看了多少,我頂多比你多上一點點。

另外第二層信息是:所謂的開始要更早,在琴酒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前就開始了。

琴酒譏笑了下,似真似假地說,“真遺憾,我以為能從你的口中搜刮多一點情報。”

多弗朗明哥聳了聳肩,不是很在意,“但是話說回來,你是真的很辛苦啊呋呋呋!!”

“是嗎?”琴酒猜測的由來,不露聲色地說:“總比被限製人身自由好。”

“不,你大概誤會了。我沒說你現在的情況(被迫做任務),我說的是你未來的……”

因為鏡頭是對準雙方的,跟手機視頻對話相同,所以能夠清楚地觀察到對方的每一個神情變化。

雖然琴酒基本沒什麼表情變化,可那一刹那,多弗朗明哥肯定他是迷茫的,估計在琴酒看來,沒有可以稱之為辛苦的事,無論是工作還是莫名冒出來的限製……突然勵誌了是怎麼回事!

這樣的人生態度,對於淪為階下囚的無疑是激勵向的,他甚至都想告訴所有人:

本想說的話在欣賞的笑中消失在雙唇間,突然不想讓琴酒知道太多了,於是轉變成了無傷大雅的話:“你們組織能存活那麼久真是奇跡。”

他說的辛苦是聽別人說的,主要是針對未來琴酒的處境。

其實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啊,就算組織裏有臥底、窩裏反、憨逼,琴酒不也挺過來了?

琴酒蹙了蹙眉,不明白怎麼突然間話題被轉開了,是覺得不重要,還是太重要了?

但結合語境分析,內容大約重要性很低,,與相連,極有可能是調侃之類的話語。

哼!談何!屏幕裏的就算是死也是滿足的,屏幕外的人生還沒開始呢。

“你說這是你搶到的機會…”無視不重要的信息,琴酒跳著話題問:“怎麼?不是我的選擇?”

“你隻是選了,對應的是我們這邊?不是說有好幾個世界嗎?”

作為第一個被連線的人,多弗朗明哥也在考慮該怎麼對話。

如果把這當成是一場普通的連線、無聊時的閑聊就太天真了。

對應琴酒來說,可能問題暫時不大,因為左右不會涉及到他那個世界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