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你……!!”赤井秀一呼吸微窒,十分不可思議,“你,瘋了嗎??”
當街脫/衣是不是太那啥了?沒聽說過你是這樣一個奔放的人啊!
冰冷的眼眸注視著自己的身體,從外表看不出任何痕跡,那麼所體驗到的糟糕感覺是幻覺嗎?
攏起衣服,盯著麵前神色複雜的赤井秀一,琴酒突然出手——用力地朝那張討厭的臉給了一拳。
赤井秀一迷茫困惑,一時不備居然被琴酒得逞,一拳被打倒在地時,他還有點懵逼。
琴酒一言不發,衝上去壓製住赤井,坐在對方身上,抬手又是一拳。
赤井秀一遲疑了下,在偽裝人設與真實本我之間掙紮,仍是被琴酒逮著狠揍了三四拳才還手。被無理由的欺負至此,再沒點反應就不是人設崩不崩的問題,而是是不是個男人的問題了。
琴酒諷刺地笑了,就知道這家夥忍不了多久。也好,毆打一個不會反抗的人有什麼意思?
一下一下,你來我往,吃痛的悶哼聲被淅瀝瀝的雨聲淹沒。
兩個人都有些失控,武器被遺忘在角落,赤紅的雙目專注於彼此,打到拳頭裂開了,縷縷血絲被雨水衝刷瞬間就找不到蹤影。偶爾會調換位置,上麵的人被掀翻,變成被毆打的一方;偶爾擺脫上下交戰的方式,在轉換間,蓄積了力量的一方狠狠推著拉開距離,一腳踹遠,又主動貼近,再次變成貼身戰……
激烈的肉/搏,乒乒乓乓,空蕩的小巷無人敢靠近,兩邊的雜物散落了一地,甚至在塗鴉的牆壁上也留下了他們的痕跡。
赤井秀一略勝一籌,因為打到最後,琴酒隻有急促的喘息聲,力氣盡失,他抓住了個破綻才將琴酒暫時壓製,卡在牆壁間——有一種風水輪轉的感覺——在暢快的同時,不忘初衷,控製好情緒,沒敢露出勝利者得意洋洋的姿態,更多的是疑惑與惱火,兩者都是正常的指向了一個問題:大哥你為什麼打我?
在打鬥中,琴酒的帽子被打飛了,近距離地對上這張臉,相似的瞳孔,讓他心中湧起複雜的感受。
“噠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踩著雨水飛奔而來的不僅僅是一個人。
琴酒穩住氣息,未知生物造成的痛感早已消失,取代的是與眼前的fbi交戰後的痕跡,頭腦更加清醒。
“有人……嗯!”赤井秀一剛說話,就被琴酒反擊,手肘一拐朝他的腹部一擊。幽怨地看著琴酒,心裏忍不住呐喊:特麼的,沒人說過啊,琴酒是這樣一個神經病!暴力狂!
“放開。”
赤井秀一覺得他正常了,卻依然無法放心,“那你保證,你不會……”
“少廢話,快去拿槍,你想讓警察追上來嗎?”
琴酒的語氣是一貫的帶刺,此時此景,還有點反咬一口的嫌疑。
目光中的懷疑像在說:你該不會是臥底,想讓警察把我抓進來吧?
赤井秀一還真挺想的,隻是權和利弊以後放棄了,現在抓了琴酒除了暴露身份外,一點好處都沒有。
琴酒走出幾步,撿起了帽子,倒掉裏麵的雨水,然後扣在腦袋上。掃了一眼去拿步/槍的赤井秀一,在磅礴大雨中轉身。全身濕透了,從內袋裏掏出的煙盒都不能避免,抽出一支煙叼在唇上,打火機試了幾次卻怎麼都點不著……糟糕透頂,沒有一件事順心,感覺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