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推開赤井秀一,抬起手,舉著槍瘋狂射擊,純屬發泄,根本不管有沒有擊中誰。
子/彈很快打完,仍覺得不夠,要從口袋裏拿出備用的子/彈換上,隻是被反應過來的赤井秀一按住了手。那人一臉焦慮:“你會把警察引過來的!”警笛聲由遠及近,“跟我走!”
赤井秀一動作利索地收起了狙/擊/步/槍,強硬地拉上琴酒迅速撤退。
醞釀了許久的雨終於落了下來,一滴兩滴,很快潤濕地麵,合著勁風來勢洶洶。
「宿主,再一次提醒,請正視我的存在。這是之前說的,當您有如何違規的行為時,便會被懲罰。」
天旋地轉,琴酒有些後悔剛才沒衝自己來一槍,他可以承受住肉/體的疼痛,卻難以忍受自己的無能。竟會被一個藏頭藏尾的玩意兒弄得如此狼狽!所有的自信在這一刻仿佛成了笑話,如鯁在喉,打破了所有的平靜,在不知不覺間淪為了隻會無能發泄的憤怒,恨之欲狂,大雨砸在臉上,冰涼涼的,就像他的心情。
與警車擦肩而過,赤井秀一詫異回頭,發現琴酒心不在焉被他拉著跑。
那樣的狀態……
感覺更加滲人了!
剛剛有發生什麼事嗎?為什麼琴酒會突然方寸大亂?
遠離了警車,雨中奔跑的畫麵終止,赤井秀一感覺怪怪的,但更奇怪的是琴酒。探究地打量,試著問道:“大哥,你…還是清醒的吧?”
上一秒還在威脅他快點完成任務,下一秒就出狀況,打亂了他的節奏,最後更是莫名其妙的發火。講點道理,本來該生氣的人是我才對,為何你反應比我還大?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了!
說真的,如果你也是,請你給個暗號,我不想辛苦了大半天把同行給折騰進去了。
琴酒聽到聲音,抬頭看見赤井秀一虛偽的表演,難得沒有任何情緒。麵無表情,感受著身體裏一陣一陣的電擊,由強減弱,也許是因為判斷任務失敗,遠離了目標,所以結束了?
他冷笑,甩開赤井秀一,緊著伸出手:“給我!槍和子/彈。”
赤井秀一抱著狙/擊/槍後退,戒備而小心,“您千萬別想不開。而且動靜那麼大,目標肯定早就逃離了現場。我們再追過去,隻會更加引人矚目。”失去了目標人物,又與警察交戰,結果隻會是得不償失。
“再說一次,給我!”
“……”
不可能的,你一個殺手當場發狂,我怕我應付不了。
琴酒徹底沒了耐心,尤其是原本變弱的疼痛又有回轉的傾向,密密麻麻,感覺快散架了一樣。
一道驚雷響徹天空,落下來時,有一種幻覺,就像剛剛好砸在腳邊似的,震耳欲聾,地麵顫了顫。
他甚至懷疑自己不僅被電擊還被雷擊烤糊了,鬼迷心竅地在將手/槍收起後,拉開了領子低頭瞧了瞧……
墨綠色的衣領被拉得老長,在赤井秀一詭異與驚恐的目光中,被脾氣不好的主人一個用力撕開了道長長的口子,破碎的布料被隨意丟棄在形成了水窪的雨地裏。平時裹得嚴實極具安全感的大衣今天格外礙事,同樣被扯開了幾顆扣子,拉開一大半才能滿足主人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