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家夥的精明,恐怕已經發現他不在美國了吧。
騷擾是假,請示是假,為了打探他在哪裏才是目的。
“以我和貝爾摩得的關係,我和她沒有區別,你聽她的就是聽我的。”
“這樣啊……”赤井秀一手指停下,想到了另一個傳言。看來是真的,琴酒和苦艾酒有過一段情。
琴酒在掛斷電話前,又給了一擊,“還有,別忘了,你的考驗沒有通過。不要再出錯了。”
“嗯……”
嘟嘟嘟——
赤井秀一拿著手機,不由地揣測:莫非又是一個考驗?
這次再失敗會怎麼樣?
琴酒臉上添了一抹笑意。
去猜吧,赤井。
fbi搜查官,究竟是選擇通風報信呢,還是咬著牙認下呢?
即使你殺人能找到正當的理由,可你能過自己心裏的一關嗎?
真遺憾。
此時,我倒是希望自己在場,可以看看你掙紮的模樣。
工藤新一聽到了腳步聲,趕緊蓋上,老實地躺好。
順便摸了摸底下的墊子,柔軟的,整個後備箱是空的,車裏除了煙味還有另一種淡淡的味道。
琴酒上了車,後視鏡一瞄,發現異樣,不動聲色地啟動車,直奔目的地。
不過是個小插曲。
沒必要在意。
在米花大飯店停車,下車前拿上外套,深色的風衣與平常工作時的穿著不同。
原來假期和工作他可以區分得很徹底。
抬手時,看見工藤新一趁機溜了出來,機靈的做法讓他心生愉悅。
越聰明、越努力、越勇敢……摧毀起來,才會更徹底,更有成就感。
簡直迫不及待了!
進入酒店,上電梯,在第十層停下走出去。
打發了侍者,琴酒靠在門邊,數著時間等待著。
沒多久,小偵探追上來了。
電梯外的顯示屏可以看見停下來的樓層數,並不需要什麼推理。
工藤新一出了電梯,氣喘籲籲,抹了抹汗水。
其實不太確定是不是這層,因為……
琴酒壞心地把每一層數都按了,從下到上,他一層層找過來的。
琴酒滿意極了,上前幾步,低頭淺笑,“你是在找我嗎?工藤…新一。”
居高臨下,眼神冰冷,毫無喜意。
隻是語氣纏綿,像一個名字含在了嘴裏許久終於說了出來,卻又有些不舍。
工藤新一抬頭,呼吸聲急促,對上那樣的目光,很難說是什麼感覺。
可能就是琴酒從出現以來給他帶來的,那種懼怕而又忍不住靠近的感覺吧。
此時依然如此,卻沒有本該出現的意外反應。
他站直了,深呼吸,笑答:“是您在引誘我啊,校長。不,黑澤先生。”
故意出現在我的麵前,故意讓我產生興趣,故意露出破綻引我來此……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我不能不上當。
“看來我小看你了。”琴酒心想,要是沒有對立關係,或許他會欣賞這樣的小鬼也說不定。轉身往回走,解開的風衣隨著腳步搖晃出完美的弧線,“跟上來,你有時間跟我慢慢說。”他雙手插在褲兜裏,長腿邁出去的步伐很大,沒幾步便走到了餐廳的門口,由侍者為他推開門。頭也不回,無所謂後麵的人有沒有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