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被哄到,大哥嗤笑了聲,說:“說那麼多,還不是因為你不想殺人!怕冤枉好人,還想走正規的程序,你想得可真美。”
“……”倒也不必如此。
但無法否認,他確實不想一槍把人幹掉了,警察也不能隨便殺人嘛。
琴酒依然不怎麼在意,“隻希望鬆田能撐到你去救他。”
反正犯人早死晚死,唯一會受到影響的隻有一個人,與他無關。
不過話說回來,摩天輪那邊究竟是怎樣的情況,他並不清楚。
先不說之前給出去的暗示,鬆田有沒有放在心上,會不會在最後關頭想起答案,將線剪斷,然後走出摩天輪,篤定地告訴同事下一個地點。
就說鬆田與工藤新一的遇見,好管閑事的偵探可不好對付啊,以那兩人閑暇時一塊約飯(說明私底下聯係頻繁)來看,此時小鬼在現場的概率還是挺大的。既然如此,那麼局勢便很難說了,或許會因此而導致反轉呢?
總之,他並不關係,也沒有必要。
隻是這些話卻不能對著蘇格蘭說。
諸伏景光頓了頓,露出個要笑不笑的表情,“我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 隨便你。”琴酒撇了撇嘴,不想再繼續糾結,“要去快去。”
“那邊你會先幫我看著吧?”諸伏景光隻拿了手/槍,因為在同一棟樓的緣故,他心底大約是有點底氣的,“指揮交給你,當然我也會見機行事。”
琴酒倒是沒有意見,原本就必須要一個人過去,隻不過是多了一個目標而已。這一次可沒有某位專業人士提供的設備,“保持通話狀態。”
或許今後他得把各種小型新設備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組織出品,自產自銷,質量肯定比警方的要好。
大概是動靜太大,一些被請出了遊樂場的人開始了討論,慢慢的被更多人知道了。附近多了些圍觀的人群,諸伏景光走出去倒沒那麼顯眼了。
琴酒看了一眼目標人物,如此小的角色,說實話他興趣不大,而且交易的另一方還沒有到場,估計短時間內不會有太大的變動,索性將目標轉向那個以一己之力幹掉了警校組兩個人的犯人。
換個時間地點,或許他會表達一番欣賞之意,並邀請對方加入組織。
畢竟這年頭,不遺餘力給警方製造麻煩、並落到了實處的人,太少了!
完全可以聯合一波,不必拘泥於每三年一次的報複,每天來一次。
經費不用擔心,組織最不缺少資金,與其用來瞎搞,直接報複不好嗎?
正想著呢,忽然看見那人動了,接著就離開了視線範圍。
側耳聽一聽動靜,沒能聽到爆/炸聲,說明對方並沒有按下開關。
琴酒想了想,在刻意拖延過後,給積極的小情人發了簡訊。
忽然消失不見,大概率是下樓去了。
沒少幹過這種活的殺手很清楚,搞事的人心理都有點怪,就好像大部分縱火犯喜歡留在現場欣賞自己的「傑作」一樣,搞爆/炸的也是一樣。
拿著望遠鏡遠遠地望,哪裏有湊到附近親眼見證來得愉快?
僅僅是看到摩天輪爆/炸,爽感不夠啊,能看見無能為力的警察被炸/死,而他的同事卻隻能在摩天輪底下痛苦地看著,幸運的話,還能聽見淒厲的嘶吼聲——這對於一個想要報複的人來說,不就是最大的快樂嗎?
雖然警方設置了警戒線,可目前圍觀群眾不少,混入其中不是難事。
諸伏景光看到消息,頗感棘手,加快了腳步,必須要趕在犯人離開前。
因為一旦錯過了,他就會真正麵臨「二選一」的局麵。
之前或許還能用順路,兩邊不耽誤來解釋,即使對峙也能心照不宣地說出沒有失約,但若是追著犯人跑掉,意義便變得不一樣了。
他不確定琴酒是否真的不在意,或者說這又是一次的考驗。
琴酒確實也在等待一個結果,可能證明不了什麼,但會如果選擇不對,會讓他很不高興,並且質疑起蘇格蘭的辦事能力、以及可信任度。
有了第一次,自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這一次是小事,但遇到了大事呢?
他不敢信,也不敢賭。
總之,大概會從這件小事上,適當地調整計劃。
用另外一種更加適合的方式相處。
這樣的「考驗」似乎會讓人很為難,但誰讓他們處境艱難呢。
一定可以理解的吧,hiro。
琴酒換到了另一處,看見爆/炸/犯走出了大樓,無聲地揚起唇角。
真是意外的驚喜,一個鬆田還可以有這樣的作用。
好了,是要去拯救好友、還是要完成任務呢?
或者說,是選擇我,還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