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第二百一十四章 暴擊(1 / 3)

這是要算賬的節奏嗎?

不對, 肯定是出了其他的問題!

琴酒再生氣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至少不該是這樣的。

諸伏景光眉頭微皺,很快擔憂占了上風,“琴酒……”

腳往前邁出一步, 剛努力扯出笑容, 忽然眼神一變,猛然舉起了槍,瞄準後毫不猶豫,馬上開了一槍,“砰”地將試圖對琴酒開/槍的家夥反殺。

“怎麼還有人……”活著?

快步走上前, 話沒說完就覺得哪裏不對。

雖然但是, 他還是個按照正規程序執法的警察吧?

這種巴不得私底下把人幹掉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琴酒卻被取悅到了,目光裏多了絲讚賞,“專門給你留的。”

算我給你留了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隻要你把現場的人都做掉。

走進一看才發現活著的人還挺多的。

諸伏景光幹笑了聲,“啊,好啊……”

麻木了, 很難描述的心情……

萬萬沒想到,琴酒居然留活口了!

還是為他留的!如此客氣!!

眸光轉了一周, 很快分辨出了, “這都是那邊的人啊?”

按照計劃, 隻需要威脅自己人即可, 不相關的, 沒有必要多給眼神。

琴酒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嗎?

真是正義至極的……

自愧不如啊。

並不知道小情人腦補了什麼,琴酒輕哼了聲,懶得做出解釋。

雖然沒那麼氣憤了,可要說一點都不在意又太假了, 隻是那種不平衡的心態稍有好轉,情緒上也沒有那麼暴戾了。總算,不是他一個人在幹活。

諸伏景光也不在意,尋思著該怎麼處理現場的人,全幹掉可不太行。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首的敵人故作鎮定,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特別是個子更高的那個:剛開始以為是個倒黴的路人,如今看來,倒像是對他們了如指掌,很清楚他們的身份……“條子嗎?”

諸伏景光眼神飄忽了一瞬,心想: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

按照正常邏輯,這個結論很明顯是對應琴酒的,畢竟他才剛來,且秒滅了個人。行事風格怎麼瞧都跟警察搭不上邊吧。肯定是在他來之前,琴酒的某些做法讓人家誤會了——所以,果然是紅方的概率更大嗎?

琴酒撇了撇嘴,十分嫌棄,“說什麼!”

艸,暴擊!

現在連個沒名字的小角色都可以侮辱他了嗎?

“不是條子,你管什麼閑事!!”敵方也很憤怒。

簡直是無妄之災,好好的,怎麼就遇上瘋子了呢?

琴酒冷笑著提醒,“裝什麼傻,是你們先對我動手的吧?”

我隻是反擊,總不能讓我站著挨打吧?

“什麼?”諸伏景光緊張了,拉著戀人上下探索,“你有沒有受傷?”

琴酒剛想拍開在身上作怪的手,忽然想起彼此不同於他人的感情,默默地收回了手,改為凶巴巴的瞪視,“你快處理掉剩下的人。”

囉囉嗦嗦的,還能不能分清輕重了?

我根本不可能被一群無名人士傷到!

退一萬步,就算我受傷了,那你不是更應該快點把礙事的人解決掉?

“說的也是。”諸伏景光停止了光明正大的占便宜行為,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敵人,十分苦惱。按照他原本的設想,應該在過後將這群人的樣貌信息移交給專業人員來處理,但現在……該怎麼處理呢?

敵人隻見他陰沉、是個幹大事的人,再想到剛剛被一槍/爆/頭的同伴,「是條子啊」的猜想動搖了:如此心狠手辣,絕對不是好人!

難道是黑吃黑?

是了,說到底最先惹事的分明是另一個組織的人。

為首之人目光陰晴不定,但衡量過彼此的差距過後——僅僅是高個子的家夥就很難對付了,何況又多了個特別不像好人的小卷毛呢?

即使心裏很不爽,但保命要緊,隻要記住了臉,想什麼時候報仇不行?

“兩位兄弟——”想通以後,他露出了自以為友好的笑臉,“其實我們之間本沒有多大的仇怨,不過是些小小的誤會。我為我先前的失禮道歉,願意送上賠禮……這件事到此為止,可以嗎?”

黑吃黑嘛,誰不懂呢?

通俗點說,還不是想要好處,我手裏的全給你行吧!

你給我記住了,剛搶我的東西,我絕對要你好看!

琴酒沉下臉,語氣陰冷,“你是在說我小心眼嗎?”

在心裏下了很決心的敵人:“……??”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啊?

兄弟,你抓重點行不行啊!我分明是很委婉地說:我認輸了好不好!

“沒錯,我就是小心眼。”琴酒才不管有沒有誤會呢,反正他不覺得那是一個小誤會,從這群人對以不屑的笑容衝著他出手時,這事注定了沒那麼容易結束。然而「小心眼」在「烏鴉」看來並非貶義詞。

當然貶不貶無關緊要,他隻想給這群人一個教訓,然後集中精力幹正事——別以為他會忘記真正的目標。跟中途跑去找小夥伴的某人不同,他可是非常敬業的,就算是聽到再可怕的消息也絕不會耽擱任務進行。

“你還愣著幹嘛?想繼續惹我生氣嗎?”淡淡的催促,似有深意。

諸伏景光張了張嘴,心裏無限憂愁,優柔寡斷,難以抉擇,然後自暴自棄,“我已經完全看不明白了……你說吧,要我怎麼「處理」?”

愛就一個字:你說,我做。

“剛才不是做得很好嗎?”琴酒懷疑地嗤笑道:“你不想做?”

小子,還抱著把人交給警察的打算呢?

偏不讓你如意!憑什麼好事都被你一個人占了?

“不,怎麼會。”老實說,確實不太想。

但他隻能麵不改色地說著謊話。

何況他有自知之明,現場並不是他說了算,就算琴酒點頭了,敵人也不一定會答應啊。做人還是實際一點的好,別抱有能力之外的期待。

敵人的老大感覺十分沒有麵子,恍恍惚惚,甚至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好像最初還很正常,高個子的那家夥以一己之力讓他損失了大半的小弟,然後正打著,忽然一個電話進來……

對,沒錯,就是從那個電話開始的!

高個子的家夥徹底不對了喂!

你的高冷呢?你的蔑視呢?你不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嗎?

為何現在要聽一個小卷毛的?

——說到底,他為啥要看兩個男人在麵前親親蜜蜜、嘚嘚瑟瑟?

遇到很難搞的同行(疑似)怎麼辦?

談不攏就給我打啊,往死裏打!

“嗬嗬嗬嗬嗬——”怒極反笑,整個人跟玩壞了似的。

成功地吸引了那邊倆男的的注意力,他都想哭了:“你們,死吧!”

在最後的關頭,要撿起反派的尊嚴。

“突突突——”說了狠話就要開/槍,滿臉猙獰。

諸伏景光:“……”

“兄弟們,一起衝了,給我幹!”自己上不夠,還要召喚存活的小弟。

琴酒:“……”

小熱鬧,搞得還挺場麵的。

那沒辦法了,隻能開火,徹底混戰。

諸伏景光心痛極了,這可不是簡單地打死幾個犯/罪/分子,而是斷掉了一條線啊!但事到如今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順其自然,先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