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回。”偶爾會有反抗權利的警察先生任性極了。
“……”嘁,還是先做好受到驚嚇的心理準備吧。
夜空中,星光閃閃,很久沒見的異地戀人隨便聊起來,能讓時光灰溜溜地流走,仿佛自動形成了隔絕萬物的屏障,直到電量發出了警告,才戀戀不舍地道別——在淩晨說晚安,即使有一方未應。
畢竟有的殺手經曆不同,說不出那麼平凡的話來。
琴酒聽著通話結束的提示音,將手機隨意放在桌上,關掉了電視,衝個澡回房睡覺。受到了名偵探的刺激,連柯南都不想看了。
躺在床上,拉上被子過臉,關燈的瞬間再次堅定:
銀色/子/彈什麼的,是不存在的,沒人能弄垮他的組織!
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能!
……所以,第二天傍晚出來和一枚銀色/子/彈吃疑似散夥飯的路上,偶遇了另一枚不小了的銀色/子/彈,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吧,一點也不。
人來人往擁擠的街道,兩相對望——
時隔一年沒見麵,雙方都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琴酒神色複雜,思考著是否該主動繞道,同時摸了摸鼻子,氣惱極了:明明應該早點聞出紅方的氣味、然後巧妙避開的,怎麼會突然失效了呢?
萊伊多少能感覺得出來,麵上閃過一抹笑意,視線劃過被提在手裏的購物袋,心裏悄悄地吐槽:可能是太多甜食蓋住了氣味吧。
雖然不希望多年前的少年走岔了路,但如今看來,更加在乎的是琴酒。他不需要做任何多餘的事,隻要在旁邊當個合格的圍觀群眾就好了。
工藤新一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跟了爸爸和媽媽。
很顯然,一家三口在這個也許有特殊意義的日子裏出來玩。
這樣的情況,最好別上前打擾吧。
琴酒考慮再三,覺得不能退,挺起胸膛往前走,目不斜視。
“……”工藤有希子欲言又止,左看右看。
雖然但是,為什麼感覺天氣忽然變冷了?
爸爸在思考,小新也在思考,麵上還閃過幾許掙紮。
認還是不認識,這是個好問題。
工藤新一沒有多看琴酒,反而多盯了萊伊幾秒,似乎能從這位在外麵很冷的酷哥臉上看到答案——事實上,他確實有了結論。
畢竟酷哥雙眼含笑,完全不是那種背麵人物。
再說,他倆已經見過麵了,更需要維持住人設。
“等下——”於是,他叫停了,在他老師剛路過時。
琴酒並不想等下,畢竟這一家三口沒個簡單人物,他不想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破壞計劃。
然而,福爾摩斯的弟子仿佛跟他杠上了,大義凜然地說:
“你現在是逃/犯!”經常待在警視廳,與警方建立了友好關係的偵探怎麼能沒這點本事,裝作不認識直接將人放跑才顯得心裏有鬼吧!他工藤新一是絕對不會犯那樣低級錯誤的!
琴酒:“…………”
時間有點長,差點忘記這事了。
但,別說隻是個自封的弟子,就算是福爾摩斯本人在場,也不能像這小鬼一樣,仰著臉渾身正氣地喊什麼:“我要抓你!”
艸,何止是長大了!還長歪了!
不想停下的殺手滿臉殺氣,回過頭以粗暴的方式壓製膽子格外大的小鬼,麵目十分猙獰。但凡此時手裏有根棍……
“你要抓誰啊小鬼!”
還記得你當初口口聲聲絕對不會與我為敵嗎!
誓言坍塌得可真是太快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