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離去(1 / 2)

祁連山六傑以羅貫中為首,招兵買馬,將附近被蒙人迫害的村民招至門下,而後好生訓練,至於後來,竟能與朝廷正規軍隊作戰而不落下風。

這六人除去“湖海散人”羅貫中,分別是“千斤錘”廖相文,“蟬翼劍”胡辛,“藏劍琴仙”王禪,“雷音刀”彭經添,“空如掌”萬軻。個個功夫皆具不俗,經羅貫中傳授孤雲虛侵之道,亦能獨擋一麵。那“藏劍琴仙”王禪表字辰奇,原是前朝宮中琴師之後,琴藝極是不俗,青書與之切磋琴技,亦覺大有所得。

而讓青書覺得尤為湊巧的一事是,這羅貫中在祁連山紮根所用資財,初始三年,皆由“蟬翼劍”胡辛供給。

而這胡辛,恰恰就是青書初下武當山時,所遇見的那位為報恩千裏迢迢趕到武當的鐵劍門門主。

但究竟如何,現在也是不能相認的。

羅貫中智計武功都是六人之冠,除卻胡辛與彭經添,其餘四人的武功,可謂大半都是由他傳授。

是以即便羅貫中不過二十三歲之齡,卻依然被眾人尊為首領,奉若神明。祁連山方圓數百裏,幾乎以他一言而決。

而那處幽靜僻遠的竹舍清溪,正是他六兄弟閑時切磋武藝,撫琴舞劍之所。青書和羅貫中馳行大漠半日,又急奔至晚,方至祁連山境地,也不上山,就在此處呆了一日,指點羅貫中武學,順便將他所書《隋唐兩朝誌傳》通覽一遍,隻覺這人才華高絕,文武雙全,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羅貫中悟通上乘武學,當即回山閉關,青書也攜著半死不活的鮮於通在祁連山小住了兩日,一月之期為時尚早,隻不過七日時光,青書正愁找不到合適機會多耽擱兩日,這時羅貫中相邀,鮮於通見此人談吐不俗,風度卓然,心生親近之意,青書又說自己有法解他所中之毒,隻是需要幾味草藥調製,要在這祁連山中尋找,鮮於通想也沒想,便理所當然的住了下來。

羅貫中閉關不出,青書便隨意指點其他五人武功,這五傑俱覺受益匪淺。要知宋青書此時距大宗師之境不過一步之遙,放眼江湖,也不過寥寥三數人能在勝他,武學修為之深厚,在廖相文等人看來,簡直是如神仙一般的天人。往往自己無比傲然的絕技,在這青衫老人麵前使來,便仿佛紙糊的一般,禁不起人家小指頭輕輕一戳。

也是王難姑藥理之道出神入化,否則讓這群人看到青書本來麵目,便更要驚得目瞪口呆,五雷轟頂了。

這麼一個年紀輕輕麵目俊秀的公子哥兒,便是從娘胎裏開始練功,也不過二十年功力吧,怎能臻至這等不可思議的境界?

當然,這些想法,要等他們看見青書的廬山真麵目後才會冒出的了。

別看這五人在戰場上對羅貫中之令服服帖帖,但在平日裏,卻個個都似活寶一般。如那“藏劍琴仙”王辰奇,時常半夜登高,清晨至山頂之時,一曲《高山流水》彈來,能致廢寢忘食之境,而後轉調《霓裳》,再而至《臥龍吟》,稀稀落落,從無斷調之虞,往往彈至深夜,還猶自不知,終至餓到琴旁,而後由一幹兄弟抬下山去。

“千斤錘”廖相文素學李元霸,每日每夜都在錘煉臂力,內功不進反退,但他這等戰場殺將,頭腦簡單,內功也練不到如何高妙境地,倒也無妨。

青書覺得尤為有趣的是那“雷音刀”彭經添,這人是秦家寨“五虎斷門刀”的傳人,刀法頗是高明。這人語無遮攔,卻在眾兄弟中最是討好,不少歡聲笑語皆因他而起。青書被他逗笑是這小子有一日說起自家姓名,神情中滿是悲憤痛惜之意,說原本爹媽給取名做彭經天,本有經天緯地之材。但一相士雲遊路過,說到此人命裏缺水,名字中須有水做點綴,否則必有大凶,活不過弱冠。故而由“天”而“添”,氣勢大減,腦袋瓜子也笨了許多。

當然,這兩日間,談得最多的,還是武學上的問題。青書看這五人經脈俱已定型,內功最高者乃是那“藏劍琴仙”,其次是“空如掌”萬軻,再次便是廖相文。

胡辛和彭經添反而內功最弱,皆因他倆原有本門內功,但修為皆具不高。因此緣由,羅貫中所傳的玄門的上乘內功卻無法再練,故而內力修為始終不強。

但青書今日至此,見這兩人窘境,當即讓這二人將本門內功默出,自己詳加改進,增了“純陽無極功”的“錘煉”,與“武當九陽功”的“氤氳”,卻未改變這兩門內功原本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