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以前在他麵前的她,都是另外一個人。
紀城嚴不滿她的毫無反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眉宇,冷聲道:“你可以求我。”
其實他似乎有些預感,預感今天如果他真的強迫做了她不喜歡的事,隻會將她越推越遠。
可是沒有辦法,他一看見她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他就控製不了自己,想要讓她對他有一點回應,哪怕是用懲罰的方式也好,能讓她反抗或者生氣惱怒一些也好。
或者,他可以給她機會。
隻要她現在開口讓他停下,他就停下。
隻是紀城嚴似乎忘了,他忘了林安安的骨子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她的執拗向來一點都不比他少,甚至有時候她的倔強比他更甚一些。
她聽完他的話,隻是抬眼冷淡的,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像是看一個什麼笑話一樣。
她的這一眼無疑是火上澆油。
紀城嚴眸子深沉的看她,嗜血的道:“林安安,這是你自找的。”
他為了懲罰她,為了讓她不再這麼與他對抗,能夠像之前那樣,跟他撒撒嬌。
可她如果真的倔強起來,又怎麼可能輕易妥協。
事後,紀城嚴穿完衣服,想著剛才她了無生氣的模樣,眼神陰沉。
他身材欣長,上半身是個完美的倒三角形狀,身上的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他再不看林安安一眼,背影冷漠的邁開步子向浴室走去。
林安安全身都酸痛的很,等他走進浴室以後,自己也從床上起來了,然後慢吞吞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也不知道是因為累的關係,還是因為有著太多的心事,她整個穿衣服的過程極其的緩慢。
甚至林安安穿完衣服,紀城嚴已經從浴室裏洗完澡走了出來。
紀城嚴看她已經穿戴整齊,不明白她要幹什麼。皺眉,卻沒開口。
林安安又隨意的把自己淩亂的長發整理了一下,才轉過頭去看她,你就沒有什麼表情,聲音沙啞,還帶著感冒的鼻音:“我可以走了嗎。”
紀城嚴似乎這才想起來她還感冒著,但是又聽見她問自己能不能走,立刻眯了眸子:“去哪?”
“我不認為今天過後你還願意跟我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她又極其慘淡的扯了扯唇角,“就算你想,我也沒有這個心情了。我還是搬去客房睡吧。”
紀城嚴似乎完全變了一副模樣的她,說不出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麼感覺。明明是想讓她聽話而懲罰他,現在她如此乖巧聽話,他又覺得不對。
到底是哪裏不對,他也不知道。
紀城嚴待在那裏,一直沒有說話。林安安也當作他是默認了,於是轉身打開門,一點都不留戀的走了出去。
隻給他留下了一室的淩亂。
甚至空氣中還殘留著剛才的氣息,提醒著他方才在這裏發生了一幕多麼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可是林安安就那麼輕飄飄的離開,那種從她的眼神深處裏散發出的對他的漠然,讓他一直冷到了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