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她卻恨極了自己的眼淚,奈何心髒開始一抽一抽的疼,疼的她幾乎喘不過氣。
紀城嚴第一次對她的眼淚不為所動,反而更加怒火衝天,他幾乎咆哮的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林安安。你就那麼在乎陸止言,為了保護他的孩子,你連自己的命你都不想要了?你當我是死的嗎?!”
林安安把頭扭到一邊去不再看他,沒再說話。紀城嚴見她這樣,突然冷笑著鬆開了她,把她狠狠的摔在了沙發上,然後轉過頭大步向著門口走去。
林安安坐在沙發上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充滿怒火的背影,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隻見他拉開了門對著站在門外的兩個保鏢道:“進來。”
一直站著的兩個黑衣黑褲的保鏢收到了指令,立刻轉過頭走了進來,並把門關上了。
紀城嚴走回來客廳,看著依舊坐在沙發上的林安安道:“把她架起來。”
林安安的眼神裏瞬間充滿驚恐,臉色慘白,不住的往沙發角落裏退,氣息不穩的問:“你要幹什麼?”
紀城嚴不理她,兩個保鏢自然不可能多話,直接走到林安安身邊,一邊一個拉起了林安安的手臂把她架在了中間。
紀城嚴這才回答她的問題:“你不是以為你以死要挾我就沒辦法了嗎?林安安,我這就讓你看看我的辦法。”
說著,他走到被她扔到地上的那包藥前,彎腰拾了起來,然後隨意的扔到了桌子上。
“我不僅要你墮了胎,還要讓你好好活著給林靜雅換腎。”他好看的薄唇裏吐出了最殘忍的話,說完,他抬頭看了一眼兩個保鏢,“給林小姐把這藥喂下去。”
他坐在了沙發上,兩天長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矜貴無比的氣質,冷淡的看著林安安,似乎在欣賞一出好戲。
林安安此時已經徹底後悔自己剛才言語上對他的挑釁,眼睛裏都是抗拒,唇色慘白的搖頭,“不,紀城嚴,不要。”
那兩個保鏢卻好像有些猶豫,沒什麼動作。紀城嚴沒看他們,冷聲問:“聾了嗎?”
於是一個保鏢鬆開了林安安,另一個保鏢把林安安的兩隻手都扭在了身後。這兩個保鏢都是訓練有素的,哪怕是平常的男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已經懷孕的林安安,絕對不可能掙脫他。
她看著那個鬆開她的保鏢去拿了桌子上的藥,並且端起了她剛才倒滿的熱水向她走了過來。
林安安內心的恐懼感越來越大,上一世的絕望感再次從內心升騰而起,讓她再也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她徹底的崩潰大哭,眼淚如同窗外磅礴的大雨。想去掙紮也怎麼都掙紮不開,身後那個男人箍住她的手如同鐵的一般。
那個保鏢已經拿著東西走到了她身邊,在想用什麼辦法讓她吃藥。林安安恐懼的牙齒都在打戰,看著保鏢手裏的藥,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可怕。
她隻能一邊哭一邊喊紀城嚴:“紀城嚴,不要……紀城嚴,你讓他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