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晨一言不發的朝車子走去,不打算和宋婷繼續囉嗦,因為他覺得她沒資格對他大呼小叫!
“麻煩這位帥氣的司機先送我閨蜜宋婷回去,然後再送我回家,謝謝。”
聞言,他一頭黑線…
什麼?
帥氣的司機?!
嗬,這女人還真是醉得不輕!
“我先送你回去,再送她。”霍啟晨語氣淡淡。
“不要!你先送婷婷回別墅,不然她回去太晚的話鄒明軒會不高興。”見她這麼堅持,他也沒再多說什麼。
一路上,宋婷和霍啟晨都沒有說話,車內一片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
“霍總,輕輕就麻煩你照顧了。”宋婷下車後說道。
“放心。”
“好,再見。”
“宋翊,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我會把你徹底忘記的,徹底忘記…”宿醉中的她,輕聲呢喃道。
宋翊?
難道她喝得爛醉就是因為宋翊?!
得出這個認知,他握方向盤的手不覺緊了緊,眸光亦冷了一分。
“你…你和他會複合嗎?”
顧輕輕倏得睜開了眼睛,語氣篤定,“複合?他休想!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況且我還是匹精品馬,怎麼可能再去吃回頭草?那不是顯得太掉價了麼?”
霍啟晨一直緊擰得眉稍稍舒展了些,“真的?”
“當然!宋翊和我已經不可能了!”
“好,你這句話,我記住了。”他側臉看了她一眼,雙眸閃過一抹光亮…
“你知道嗎,人的一輩子很長,我相信命中注定!我相信我的真命天子總有一天會踩著七彩祥雲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後,她便閉上雙眸,睡著了。
隔天
顧輕輕醒來後隻覺喉嚨好似有團火在燃燒般難受,片刻她坐起身才發現自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對於昨晚的記憶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隻記得跟宋婷去了酒吧喝了不少酒,之後發生什麼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緊接著她腦海裏閃過一群瘋女人那東西砸她的畫麵,胸口登時一窒。
霍啟晨那廝還真是害人不淺,沒事長那麼帥幹什麼?
不過來日方長,她總有機會從他身上討要回來的!
吃過晚飯,她坐在沙發上織毛衣,兩根細長的竹簽兒擱在虎口上,腿上攤開一本《毛衣花型圖案》,看一眼戳一針,再往竹簽兒上送次線,霍啟晨見她每下一針就緊咬下唇瓣,表情十分凝重,那樣子仿佛不是在織件毛衣,更像是要征服諾曼底那般的鍥而不舍和堅決!
他看著好笑,便坐到她對麵說道,“滿大街都有毛衣賣,用得著自己親手織嗎?而且看你那樣子也不會,織出來的毛衣誰敢穿?”
顧輕輕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般依舊傴著身子,認真研究書上的花型,好一會才開口,似在回應霍啟晨的話,又似在自言自語,“天氣涼了,親手織的毛衣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若怕丟臉,不穿出門不就行了嗎?”
聞言,霍啟晨愣了一愣,心想:她要是真織出很醜的毛衣,即便是呆在屋裏我也不會穿,還是叫她別織了,省得到時候受打擊!
於是幽幽開口,“你就別瞎忙了,不是那塊料就別逞強!”
顧輕輕總算熟悉了點,連戳了幾針才回道,“誰一開始就會呀?小時候我媽織的第一件毛衣,袖子一個寬,一個窄的,還讓我穿到學校去,後來織出的就漂亮多了!”
霍啟晨想像她穿那件毛衣的滑稽樣子,不由笑出聲來,他不以為然,“等你織出件像樣的毛衣來,穿毛衣的人臉都丟到西伯利亞去了!”
顧輕輕挑了幾針,嘴裏繼續輕聲碎碎念,“上針,上針,下針…”
倏然抬頭看看霍啟晨,“我以前穿的毛衣都是媽手織的,現在我想親手織一件燒給她,不管醜不醜,我想她都會很開心吧!”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信真的能織出件毛衣來,所以她睜大眼睛,像是很需要霍啟晨的鼓勵,卻不知道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逗人的心情沒了。
搞了半天,原來毛衣是織給她過世的媽媽,於是他再次看了看青色的毛線,可這明明就是男人穿的顏色!
他有些不悅,“你織出來然後燒給她,我不知道她會不會開心,不過前提是,你能織得出來再說!”
顧輕輕被他的話打擊到了,氣餒得把才打了一溜兒的毛衣扔在一旁,起身,“我也在想要不要付錢請人家幫忙織一件,然後燒給她,但是轉念一想又怕她會怪我懶,算了,我還是先去給你泡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