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啊’了聲,以為他說的是市長,撓撓頭,“雖然這次的事情讓你失望,但市長也有他的難處,我雖是個小警察,可也常關注新聞,自從你來這裏投資後,很多外來公司也選擇了這裏,比如說你的供應商,也就近設了廠房,從而帶動了經濟展…”
小張滔滔不絕得講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竟憂國憂民起來。
霍啟晨笑了笑,插話,“我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撤資的,上千人的工廠也不是說撤就能撤的,你不必要激動,好了…現在開始做筆錄吧,最好在我…我太太回來之前結束。”
他頓了頓,開始講述那晚的經過。
昨晚他拿了千斤頂轉身就見五個衣衫褸襤的漢子圍住了他,隨後一把尖刀抵在他腰間,其中一人上前來搜走了他身上的錢夾,由於離得很近,他聞到這些人身上有很重的煙薰味道,應該是長時間烤柴火留在衣服上的,以他對這個城市的了解,經濟不該落後到有人靠燒柴火取暖,再以他的觀察,這些人作案手段撚熟,極有可能是藏匿在附近山洞的在逃通輯犯!
既然是通輯犯,他又看到了這些人的樣子,即使交出財物也不可能放過他。
由於自己隻一個人,荒山野嶺的也逃不掉,案犯便放鬆了警惕,圍攏到一堆清點他錢夾裏的現金,拿刀抵著他腰的人也有些心動,頻頻瞄向那些紅紅的票子。
趁劫匪鬆懈時,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側身砸向那人的眼睛。
然還剩下四個人,他根本寡不敵眾,何況這些窮凶極惡的人都持有武器。
他往身後看了看,以前走這條路的時候曾停車賞過景,下麵雖然是懸崖,卻有一個草皮的陡坡,可以減緩衝撞帶給身體的傷害。
剛估量完形勢,其中一個人拿棍子往他胸前敲了一記,直接將他推下了山崖。
“如果他們拿走了我的手機,你就很好查了,我的手機有GPS衛星定位,剩下的事情你跟我助理溝通,他會幫你追蹤逃犯,這些人或許正是某大案的在逃犯,破了案,你是一定能立功升職的。”
霍啟晨講完經過,顧輕輕已經在敲門了,他接著道,“你先去忙吧,還有…謝謝你昨晚背她回來。”
話音剛落,就見顧輕輕恰巧開門進來,笑著跟小張打了招呼,又跟他攤手,“沒買到報紙。”
霍啟晨隻笑不語,待小張出去後,他向顧輕輕伸出左手,聲音很是輕柔,“過來。”
顧輕輕聽話得走到床邊,抬手放進他的掌心,隨之被他帶到了懷裏,雙手圈她圈得緊,她任他抱著,悶悶道,“今天…是我生日。”
“顧輕輕,祝你生日快樂。”他低聲說。
“哪一點快樂?去年我快過生日的時候你因為工作繁忙得了急性胃炎,所以我的生日也就在病房裏陪你度過,今年沒想到還是一樣!”她抱怨,語氣卻是欣慰的。
“對不起。”
“嗯?”她想抬頭看看他,卻被一隻大手按住,動也不動,隻感到他胸口的起伏不斷加快,她豎起耳朵,聽著他急促的呼吸聲和不規則的心跳聲。
“霍啟晨…”她喚了聲。
“好好讓我抱一會,別動。”他命令道,手卻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一下一下撫順她的頭,也撫平自己的激動後接著說,“我會再補給你一個開心的生日!”
顧輕輕閉口不言,這是他第一次要給她補過一個生日,他是因為她救了他才隨口安慰的吧,她這樣想,卻也不願意這樣想。
病房裏很安靜,窗台上的玉瓷瓶裏斜插了幾枝臘梅,鵝黃的小花朵裏寄上了他們沉沉的凝思,散出清鬱的寒香。他們各自想著心事,卻是呆呆的,怎麼也想不透的。
不明白為何兩人的呼吸都越來越紊亂,道不明的紛亂情緒是從哪時開始,又該是哪時結束,他們想不透,所以隻依偎著,在曆經劫難之後,在冰天雪地到來之前。
“顧輕輕!”
“嗯?”
“如果昨天你找不到我,或者說…當時你找到我,而我卻已經出意外了,你會怎麼辦?”
接下來她會不會回B市找宋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