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又突然織上了?

霍晨希眼眸微眯著看向那件毛衣,此刻已織出了不少,她什麼時候改行幹起地下工作了?

於是他劣根性不改得走到她身後,鼻子哼了哼,“再織多少遍也還是很醜!”

“嗯?你這麼快就醒了?”她著實被他嚇了一跳,他昨晚不是一夜都沒怎麼睡嗎?

霍晨希沒理她,挨著她坐下,目光盯著電視上搞得雞飛狗跳的幾個人,悶悶道,“你的品味就隻有這樣?”

簡輕歡不服氣得辯解,“年輕人哪有不喜歡看喜劇的?隻有大叔級別的人才對喜劇無動於衷!”

言下之意就是說他在她眼裏跟大叔沒什麼兩樣?

他有這麼老嗎?

思及,霍晨希冷冷的射過去一個眼神,又瞄向電視裏那個頭上插滿了花花綠綠發卷的人,“你穿著睡衣和那裏麵的包租婆挺像的!”

“胡說!哪裏像了?”簡輕歡霍然起身,再看了一眼身上的寬大的家居服,以往在家裏穿習慣了,被他這樣一說還真有點難堪,於是她聲音小了些,“也就…也就是衣服有點兒像!”

念頭一轉,她死盯著霍晨希,盯得他莫名其妙,才笑得好不開心,“咦,你不是才剛看嗎?你怎麼知道那裏麵的女人是包租婆?”

聞言,霍晨希咳了咳,別過臉,又對上電視裏的女人,口不擇言道,“以前聽你說過啊!”

“啊,我知道了!我之前不在家的時候你是不是偷看過這部碟?”

霍晨希被‘偷’這個字眼兒紮到了,驀然站起來,臉色很是困窘,“是我上次不小心放錯了碟才看了一眼,這種俗不可耐的東西也隻有你才會喜歡看!”

他凝視簡輕歡笑得越發開心的臉,火苗‘蹭‘地竄上房梁,原本要離開的步子又頓住。

“看你那德性,那包租婆分明就是你扮的!”說完霍晨希轉身離開,卻被她抓住了手臂,跟他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對他的脾氣也算是了解的!

這廝分明就是在那死撐!

看過就看過唄,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她稍稍斂了笑容,才好言說,“別走啊,坐下來一起看,等等我去給你煮咖啡。”

“不用了,我去書房看文件。”

次日

一早

霍晨希出門上班沒一會簡輕歡就接到了楊婷的電話,有點兒意外,算起來兩人好久都沒怎麼聯係了…

沙發上,楊婷用紙巾胡亂抹了淚,一臉委屈道,“自從上次我大鬧了一番後,左澄就隻是安撫了我一陣,之後他就再沒來找過我了。”

原來左澄離婚後沒與楊婷提起再婚一事!

楊婷想的是他剛離婚不宜催他,隻說是兩人先領個證,畢竟她和簡輕歡同歲,年齡也不小了,她想生個合法的孩子,哪知左澄當時聽了她的想法後隻含敷衍了她幾句便含混過關,之後來他就很少去小別墅看楊婷,有時候一個星期能來個兩次算是很稀罕了。

楊婷亦不是省油的燈,思來想去她留了個心眼,於是花了些錢買通左澄的司機,才知道原來他在外麵偷偷又養了一個小/情/人!

她剛得知的時候隻覺恍恍猶似在夢中,然後偷偷跟蹤了左澄,看著他去了那個女人的住處,她則在門外守了一整夜,樓梯間裏的小窗戶透進的風‘啪啪’得摑在臉上,打醒了她的美夢!

天剛剛亮時,她抱著冷透的手臂站在門口。

那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孩送左澄出來險些撞上她,連聲道歉,抬臉看到一張似被醋泡發的紅臉,錯愕得愣了神。

楊婷怒向膽邊生,在左澄還摸不著頭的情形下,揪住那女孩的頭發便是一拳擂到鼻子上,不等她叫痛便拳腳相加,打得那女孩鼻歪嘴裂。!

左澄費了好大的勁才拉開她,開口咒罵,“他媽的!你在老子麵前還敢打人?你算什麼東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趕緊給老子滾!”罵完後拽起楊婷的後領往牆上一扔,她像隻輕飄飄的紙鳶飛了出去,又順著光潔的牆麵滑到地上,全無剛才打人的凶狠樣!

左澄趁機把女孩抱進屋裏,鎖了門,又打電話叫了保鏢將楊婷趕走!

次日

左澄回到了小別墅,左哄右哄,連聲道歉,楊婷始終不理他,於是他賠笑道,“那女孩是我一個親戚的孩子,剛畢業來這裏工作,我不過是替人看著她而已。”

楊婷冷笑,“管到要兩個人睡在一個房間?”

左澄臉僵了僵,“那房子離我公司近,我一直住那裏,後來借給她暫住一段時間,偶爾我也會去住上一兩天,可我是睡我的臥室,她則睡另個房間,我們什麼都沒發生,而你那天來了之後我就把她趕出去了。”

他見楊婷不信,於是舉手賭咒發誓,“我要是騙你就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然事情的真相卻是:那女孩知道左澄離婚了,竟天真的以為兩人是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所以先同居也無妨,可楊婷那天那麼一鬧,女孩哪經受得起那般折騰?她感覺自己受了辱,心也涼了,然後死活不願意再跟著左澄!

而左澄當初也花了不少錢在這女孩身上,這還沒扳回一成就落得個人財兩空,他自然是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所以隻能回來先安撫好楊婷,畢竟在眾多女人中,隻有她對他是死心塌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