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全都是騎馬而行,馬車早就棄了。
這客棧的馬車都很小,馬車的車廂裏最多隻能容納兩個人。
馬車夫趕了一輛載了兩個暗衛。
紅袖載了阮予清。
阮煙羅選擇了那個受傷的男人。
所為,隻不過是對這個男人不放心。
也是全然的戒備。
三輛馬車駛出了客棧,也駛入了夜色中。
馬車夫在前,紅袖居中,阮煙羅殿後。
這也是唯一的選擇。
因為,紅袖的武功隻能自保,她不管在前還是在後,如果遇到任何的襲擊,都會吃虧的,甚至於很有可能被人悄無聲息的拿下。
到那時候,等阮煙羅和馬車夫再發現的時候,更麻煩。
還不如把她夾在中間,阮煙羅和馬車夫一前一後的護著她。
從燕城出發的時候,紅袖也沒有想到她會做這些事情。
但是現在人都昏迷了,她也隻能趕鴨子上架,硬撐著了。
夜裏趕路,雖然路上幾乎沒有行人,也不用擔心避讓和超車。
但是馬路上的坑坑窪窪,真的能顛死個人。
“墨王妃,你這是要顛死我嗎?疼死了?”
“墨王妃,我流血了,真的流血了,你快上來接血。”
阮煙羅隻得停下了馬車,一撩車簾進了車廂,淡弱的光線下,男子的臉色依舊蒼白,他現在實在不是適合接血了,而是要補血,“我給你包紮一下吧。”她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個了。
“這麼不想我死,是不是愛上我了?”男子嘻嘻一笑,不以為然的道。
阮煙羅白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否則你信不信我真的會封上你的嘴?”她現在跟這男人打,絕對不會輸,更何況,她隻要一叫,前麵的馬車夫還有聲援,她才不受這男人的威脅。
“好吧,我乖乖的,那你會不會讓我看看你的臉?不然,我想休息都休息不了呢,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全都是猜測中的你的臉,一定很美吧。”
阮煙羅伸手一掐男子的手臂,隨即“哧啦”一聲,就從男子的身上撕下了來聲布料,然後直接就塞進了男人的嘴裏,“你先閉嘴,隻要你乖乖的,等天亮了,我給你看。”
男子點頭,此時再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乖乖的靠在那裏,任由阮煙羅扯了一件衣服當紗布給他包紮了起來。
原本在客棧就應該做的事情,隻是她當時想他自己的點穴功夫應該了得,就由著他自己點穴止穴,而沒有為他包紮了。
現在發現,看起來挺厲害的人,也不過是血肉之軀罷了。
一顛簸,傷口就繃開了。
這男人身上的血,現在就如金子一樣,是可以救人的。
馬車夫醒了,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由不得她不信。
而她現在也禁不起玩笑了。
哪怕是錯,也要信。
她不能拿自己的人的命開玩笑。
包紮傷口的同時,阮煙羅還拿出了隨身帶著的藥給這男人上了。
一切妥當了,她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抬頭看他,可正要說話,發現男人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