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就想燕寒墨同意她。
否則,他要不同意的後果很有可能是一場殺戮。
可這些與世隔絕的野人,他們並沒有看起來那樣的惡毒。
隻是,防範意識比較重而已,她懂。
她從前在記錄片裏都看過,都懂。
越是表麵看起來凶惡的人,其實內心更脆弱。
燕寒墨不放心的皺起了眉頭,不過在對上阮煙羅祈求的目光時,到底還是聽從了她的意見,“小心,有什麼事就趕緊回來,以你的輕功,他們追不上你。”
“我知道啦,我這個人特惜命,所以你放心吧,我有一百條命呢,誰死我也不會死的。”阮煙羅嘻皮笑臉的說到。
“不許說那個字。”燕寒墨卻是一凜,聽到那個‘死’字,心底就咯噔一下,不想聽。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去去就回,等我。”
阮煙羅說完,就隨著那個會手語的人走了。
身後,一群野人還是阻擋著燕寒墨一行人,不過,已經不再象之前那樣十二萬分警惕的樣子了。
多少,因為阮煙羅要去救他們的人而緩和了些微,沒把他們當成敵人一樣的看待了。
卻,還是不親近。
還是時刻警惕著。
阮煙羅隨著會手語的人走進了林子深處。
看到了一個個的小木屋。
這裏是熱帶氣候,一年四季都是夏天,所以,小木屋可以過春夏秋冬了。
“啊……啊……”她聽不懂這裏的人說話,但是叫聲卻哪裏的人都一樣的。
就是純粹的叫聲。
“傷在哪裏?”她走進去,看著躺在木板上的男子。
這裏的生活習性還真是野人一樣的習慣,就睡木板的,反正天熱,也不用蓋被子,更沒有枕頭什麼的。
一張木板就是一切了。
真簡單。
生活在這森林裏的野人的生活特別的簡單。
如果換個人來看,會覺得這裏人可憐。
因為,他們遠離了外麵的文明世界,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衣服可裝,還有陶瓷的鍋碗可用,他們所用的就是最原始的,吃的食物也是最原始的,隻要烤熟了就行。
可是阮煙羅卻不覺得他們可憐。
人活一世,開心就好。
沒有煩惱,擁有健康就好。
其它的,都不是最重要的。
“在大腿上。”那個會手語的人掀開了男子身上的大片樹葉,然後阮煙羅就看到了那血肉模糊的傷口。
傷口很深,肉已經翻過來了。
“有沒有止疼藥?”
那人點點頭,“有。”
“找來給他吃了,然後,把這裏縫起來,再配以那些藥吃,很快就能好了。”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子,這樣年輕的人,恢複的速度也會是最快的。
“縫?”那人愣住,沒想到阮煙羅會用這個詞語,覺得很不可思議。
“傷口太深,不愛愈合,縫起來就愈合的快了,你們要是不敢,我來,不過,要先把他的傷口清洗一下,而且,縫的時候要摁住他,不能讓他動,不然,動一下可是要命的事情。”阮煙羅說到。
躺在木板上的男人看著阮煙羅嘰裏呱啦的說著什麼。
阮煙羅轉頭看會手語的人,等著他給她翻譯。
半晌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人也會看手語,知道她是要用縫的了,有些害怕。
阮煙羅靠近了一些,用手語對他比劃著,吃了止疼藥再縫的話不會那麼痛,再有,如果有麻藥也可以吃一些,這樣更方便她下手,要是不縫他的傷口更難愈合,隻怕最後會感染,然後不治而亡。
一看到阮煙羅比劃著他有可能不治身亡,那男子連連擺手,對著那個會手語的又說了一大堆,會手語的翻譯道:“他同意了,不過一定要保證他好起來,如果你讓他好起來,他會非常感謝你的。”
“不用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小木屋裏忙碌了起來。
這裏的人找來了止疼藥,還有麻藥。
這森林裏想要什麼草藥就什麼草藥,這些野人雖然沒有別處的文明,但是這些山裏的草藥居然都知道。
男子服用了,便安靜的躺在那裏看著阮煙羅開始行動了起來。
她隨身帶著的針,用火燒了一下算是消毒,隨即就穿上了線,然後手就落向了男子,“怕嗎?”阮煙羅比劃了一下。
男子搖頭。
“開始了,這樣隻會越來越好,不會越來越壞的。”
她真的開始縫了,一下又一下,下手極快,就是想要男子少一些疼痛。
越慢越是折磨。
大約十公分左右的長口子,阮煙羅隻用了幾分鍾就縫合好了。
縫完了,她額頭上全都是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