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番外三:汨羅水深(1 / 2)

亡魂悼念遲,層浪騰空起。

舵手高歌起,引目惻破帆。

幾許意情愷?豪灑離騷文。

怎奈山河碎,空留一詩人。

不領天子令,絕情斷崖壁。

一步深沉慢,兩步皆自歎。

毀我王朝兮,非人而天也!

奪我基業者,是秦也!

滾滾江水,自東而行也。五月的陽光刺眼、微辣,鱗波滾滾間。亦然可聞水草的芳香,且見牧童河邊歎,“才子付諸於東流,百姓之所失。天子之所失去,人間之所失!恐是天所得,天宮無人媲。恐是地府取,菩提自惋惜。恐留此河中,此河永枯竭。若是隨我去,將有展頭時!”

而此時的天空中,卻早已經烏雲密布。雷電交雜中,見波濤江水之上,再無一絲一毫的波浪。平靜安詳的有些可怕。

隨著那一束豔麗的閃電從那漆黑的烏雲直射在湖麵上,蕩漾開一座通朝天宮的五霞階梯。

那一雙窘迫的眼神中,濃眉橫豎。有力的七尺身姿,在那一身粗衫之下,更不見其瘦弱。清秀的眉目間,明顯透露著些許的疑慮。

那囧有神的眼神中充滿著犀利,打量著五彩階梯。且是昂首姿勢,從水中拖步而出的步伐,伶俐而不拖拉!

揮袖甩動著長衫,指天怒聲訓斥,“若是思得百姓苦,何將百姓落人手?若是知曉人間苦,何不安然度幾年?黎民怎受戰火苦?江山怎受暴政摧?”

那淩然之氣下,自是顯得那五彩的樓梯,亦不如其姿態。更是讓這一方天地不見其姿色。且是見其顫抖的身體,還有那怒目瑕疵的模樣。這,明顯是激動過頭的樣子啊。

在不遠處的水牛與牧童,且是看著這一幕,臉色微泛白。那本來低頭吃草的水牛,也停止了進食。一雙瞪大的眼睛,更是觀察著這一切,那口角的白色沫子明顯有些多。若是自己看的話,可見那嘀嗒而下的口水,正落在其身前的綠草上。

牧童那光禿禿的頭頂上,正顯現出一輪彩色光暈。見水牛這般模樣,自是淡笑,“怎麼?這是又想天上麵的的草了嗎?那草太硬了,割牙得厲害!”

水牛則是翻著那偌大的眼珠,見其臉上扭動著足有數尺長的牛角,“嗷嗚~~”的叫了起來,明顯是有些抗拒牧童的話。

牧童搖頭,“這麼些年跟著我,這上天入地,哪裏的草你沒吃過?這怎麼就偏偏喜歡上麵的草呢?這裏的草,不香嗎?”

水牛露出金黃色的牙齒,撇頭繼續吃著草。

那站在江上的人,正甩袖而立。悵望著遠方,平靜的臉上。露出些許擔憂,那滴水不占,且挺立在湖泊之上,自不再是人能做到的力量。

一聲哀呼聲,“大人,您為我們謀福已久。竟落得如此下場,天理不容、天地不仁義啊!今,你已魂歸著汪洋江河之中。有你在的那些日子,我們都能食之有味。日子安康,如今你決然棄我們而走。盡然連一聲道別都沒有。您能聽到我們說的話嗎?大人……”

江邊,已然被那一個個竄動的人頭給占領了。那粗麻衣之下,有女有男,有老有少,明明是百姓的姿容。

且有儒生涯邊歎,“棟梁已仙去,江山已定局!此天地間,再無天問意。不見離騷情,留有萬名傷,不做秦朝子。此書生之楷模,晚輩之前輩兮!”

這些人,定是不見江上所站著的那一道挺拔的身姿。而此時的他,自不知在想什麼?也不知在看什麼?

隻見那河岸邊,那一塊泛黑的石碑,“楚河!”那雕刻的紋路,沒有一點新意。也沒有一絲別樣的顏色,隻是,在那墨汁下,令人難以忽略它的存在。

隻聽“撲通”一聲,也不知是什麼東西掉到了江河中。隻是,濺起的那數百丈高的水柱,惹得眾人害怕!

隨著一陣冷風的席卷,岸邊的眾人臉上皆是露出一絲凝重。也不知是誰來了一句,“這是大人顯靈了!意思是他還活著,隻是他累了,想在這江底生活一段時間!剛才我看到一座房子落入水中,那明明就是大人的房子!”“既然大人已經將房子給搬過來了,那我們就送上些吃的,大人有了吃的,才能在水中活下來啊!”

隨著聲音的響起,那一陣陣嘀咕聲後,眾人亦然開始朝水裏扔東西……

而此時江水麵上的那長衫男子自是著眼看著這一切,並沒有所多餘的話!而在其麵前,見一白骨森森的軀殼,手中自是拿著一張泛黑的紙,“吾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