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個敢不交錢的,剛剛那幾個家夥就是榜樣。”
原來自古以來都是邪惡占據上風的!我看著那一片靜寂的人群,那一個個乖乖的把錢拿出來的人們,我心裏感覺充滿了悲哀。我沒有把他們的錢全部拿走,隻拿走了其中的一部分,以使自己的心理可以平衡。走到劉源身邊的時候,我對這個“準備保護公主的騎士”沒有絲毫的好感,拿他的錢也最多。而走到絮語身邊的時候,我可以看到她眸子裏的那種驚訝和厭惡,大概是沒有想到我居然會這麼做吧。我歎了一口氣,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車裏大概有100多個人,我一個一個的走過去伸手拿錢。沒有一個人敢反抗,任憑我從他們的錢包裏拿出多少。以前我隻是感覺社會很殘酷,現在我完全對社會絕望了。剛剛把除了絮語以外所有的人都收過來一遍,司機突然把車速減慢了,並且有停下來的意圖。
“你他X的是不是想死,為什麼停車?”我轉身過來怒罵道。
“那個……車……車馬上就到站了。”
我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停車,我要下來。”
車子乖乖的停了下來,滿車的人都目送我這個以英雄的身份出現、卻又以壞人的形象結局的人走下了車。我又回頭掃視了一眼。發現那滿車的人開始了漫罵,卻不見有一個人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隻有絮語那清澈的眼神,讓我感到一陣欣慰。看她那幅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在想些什麼呢?我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想要把這些想法都拋到腦後。反正以後都不可能再見麵了,就像是兩條交叉的直線,再也不會有第二次相交的機會。隻不過都是彼此的過客而已,我又管她現在在想什麼呢?
我沒有馬上給赤沙打電話,而是走到了一個公共廁所裏。在水龍頭那裏洗了把臉,呆呆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我剛剛都做了些什麼?
我居然把幾個活生生的人打成了那種程度,我聽到了他們骨骼破裂的聲音。而且,我還殘忍的把一個人的手臂給折斷了。從開的那麼快的車上把人給丟了下來,他們一定活不成了。為什麼當時我會感覺那麼的憤怒,為什麼我會變的那麼殘忍?那種衝動的情緒很是莫名奇妙,仿佛是被人支配著一樣。體內的這股奇怪的力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能告訴我?我突然感覺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我自己越來越控製不住那股力量了。
雖然之前也遇到過這種事情,也會很氣憤,但是絕對不會這麼極端的出手。我的性格怎麼會變的如此殘暴,這麼陰冷?我又用冷水洗了把臉,抬起了頭,卻不經意間看到了鏡子裏,自己那通紅的兩眼。不是那種過於疲勞而發紅的顏色,根本就是紅色的眼睛,像血一樣紅,散發著懾人心魂的冷芒。
我被嚇了一跳,揉了揉眼睛再看,發現根本什麼異常都沒有。依然是黑色的瞳孔,透著一種驚恐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