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最近太累了,再加上剛剛的事情,才使的自己產生了幻覺。我心裏這樣想到,但是這樣一來就又讓我想起了車上那血腥的一幕,我仿佛可以看到我當時那幅修羅般的怕人模樣。我不由自主的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強自忍耐著。我又用水洗了洗手臂,不隻一個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這隻沾滿了鮮血的手臂了。我洗過之後,發現自己的傷勢居然完全愈合了,連一條淺淺的痕跡都沒有。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在遊戲中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在現實中我也同樣逃脫不了這個宿命。這簡直就像是被施放了治療術一樣,恢複的速度也太難讓人想象了吧?
遊戲?
我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莫非我生活了二十年的世界,也隻不過是那些真實存在著的人們所製造出來的一個遊戲嗎?
手臂上的血被我洗了下來,但衣服上麵沾到的血卻怎麼也洗不下來了。我草草的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數了下剛剛所得,居然有7000多元錢。想到剛剛所做的荒唐事,腦袋一陣的刺痛。我掏出我那個傳說已經古老的找不到第二部的手機,給赤沙打了一個電話。
“赤沙,我是羽,你在哪裏?”
“我在車站,你呢?你在哪?”
“我也在車站,你在哪站著呢?”我四處環望,卻找不到赤沙。
“你周圍有沒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物?告訴我,我就可以找到你了。”赤沙大概是想到了我們當年在遊戲裏找傳送陣的方法,就這樣對我說道。
“標誌性的建築物……”我四處打量了一下,感覺最有標誌的東西就是……
“我身後有一個汽車站。”
“靠,廢話!”赤沙哭笑不得,“你要是身後沒有車站那可就麻煩了,關鍵是你現在哪個門口啊?”
“今天沒太陽,我分不出方向。”我很誠實的說,又把赤沙氣了個半死,還好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個廁所,“我旁邊有一個廁所,我在前麵不遠的一個廣告牌下麵,你看能不能找到我。”
電話突然掛掉了,我頓時緊張了起來。這破手機,不會是在這個時候出了毛病吧?
有一個人突然拍了我的左肩膀一下,我習慣性的從右邊把頭扭了過去,剛好看到一個人站在我的右側。我一眼就看了出來,那就是赤沙。此刻赤沙正奇怪的看著我,不解的問:
“為什麼你會從右邊轉頭呢?人們都是習慣性的,哪邊肩膀被拍就從哪邊轉身啊,你怎麼和別人不一樣?我本來拍你左邊躲在你右邊準備和你開個玩笑呢。”
他這麼一問我倒也愣住了,是啊,我為什麼從右邊扭頭呢?我仔細想了一想,好像當時我並不是因為有人拍我肩膀才扭頭的。而是感覺有人在我的身後看著我,所以才回頭去看。可是我的感覺怎麼可能這麼敏銳?為什麼奇怪的事情一再發生呢?這個身體到底是我的,還是什麼其他人或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