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世子和葉先烝都商量好了,平王世子去打獵,葉先烝陪著如太子、李玄驊、謝研、葉先聰等幾個年紀小的遛馬,哪知道李玄驊聽說了打獵,也鬧著一起去,謝研等幾人也跟著一起鬧,太子雖然沒開口,也透出了想去的意思,於是最終平王世子和葉先烝便帶著幾個孩子去打獵,跟打獵的世家子弟的大部隊給分開了,當然大部隊裏平王世子和葉先烝的好友們的嘲笑,尤其是葉先烝,畢竟已經在兵部郎中了,即將成親,還帶著一群十二三歲的小孩子。畢竟不同的年紀都不同圈子,差上一點兒都難得融進去。平王世子倒還好,他本身跟這群孩子年紀相差不大,尤其有李玄驊這個渾天魔王在,平王世子自然是要多分出心思來照看他。
太子等人倒是很想跟大部隊一起去打獵,但看著葉先烝明顯不讚同的神色,幾個人也不好頂上,到了一處不算偏僻的地兒,看見了獵物的影子,太子一揮鞭子便衝了上去,李玄驊跟在後頭,隨機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采取的合圍的戰術,所有人都分開了,真當將獵物趕在一起時,原本圈定好的鹿慌不擇路的從李玄驊那一方向衝了出去,李玄驊自然是拍馬跟上,擔心李玄驊的平王世子也調準了方向跟了上去,還沒跑出幾丈遠,樹上突然飛出幾個黑影直接朝平王世子飛去,陽光透出重重樹葉灑在劍上的光芒眯了人的眼睛。平王世子反應很迅速,直接對上,然後大聲警示,不遠處的葉先烝聽了動靜立馬趕了過來,一心追趕鹿的李玄驊沒聽見,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俯下身子,身下的馬在一聲長呼中倒地,李玄驊被摔下了馬。
一直關注李玄驊的平王世子也不顧不上打鬥,直接朝李玄驊處奔來,殺手們見狀便跟在平王世子身後,一直跟李玄驊最近的太子直接朝殺手們射箭,連射出好幾下,射中了一個,其中一個殺手朝太子方向走來。葉先烝遠遠的看到,大聲喊叫起來,還吹響了哨子。
謝研、葉先聰等人也轉換方向奔過來,平王世子踉蹌下馬後,顧不上危機四伏的四周,直接跑到李玄驊的麵前,抱起地上的李玄驊,大聲呼叫李玄驊的名字,太子也下了馬,與殺手們對上,這時候李玄驊暈暈乎乎的看到有人拿劍劈過來,便用力推開了平王世子,隨手抓到一塊石頭朝殺手扔去。
殺手們朝平王世子和李玄驊聚攏,李玄驊因為被平王世子護著,手臂受了傷,而平王世子是背後被殺手直接用劍砍了一下,太子眼紅了,也對上了,這時候兩個殺手對視了一眼,手臂上的弩箭對著太子……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響哨,四麵八方的劍齊齊射向殺手們,然後殺手們全都倒下,有一群身著黑衣的人飄然出現,還活著的殺手麵露驚恐,太子這時開口,“留下活口。”
這時候隻見元一箭出現,挑選了其中一位像是領頭的男子,飛快的在他身上點了兩下,男子便不能動彈,元一箭扛起領頭人,帶著一群黑衣人又悄然消失。
這時候葉先烝、謝研等都趕到了,團團圍住了男子,太子使了個眼色,葉先烝一揮手,侍衛們將底下的黑衣人都殺了,太子趕到平王世子和李玄驊麵前,平王世子身下已經被鮮血染紅,平王世子麵色蒼白,已然昏迷,而李玄驊緊咬嘴唇,緊緊的抱著平王世子,抬頭看著太子,臉上帶著刻骨的恨意,“殿下,他們是從四哥和我來的。”
葉先烝想要給平王世子包紮,被李玄驊攔著,太子開口道,“小六子。”帶著警告的意味。
李玄驊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手,他的左手臂也在滴血,有侍衛撕下衣擺給李玄驊包紮起來,等葉先烝給平王世子包紮好後,對太子道,“世子傷勢很重,必須趕快回去。”
太子點點頭,對葉先烝道,“大表哥,剛才的事……”
“刺客們企圖刺殺太子,平王世子為護住太子,因而被刺客所傷。”葉先烝沉聲道,目光掃視了一圈,在場的除了謝研和葉先聰之外,其他的幾位也都是太子的伴讀,而護衛都是安國公府的,葉先烝的意思也很明顯。
太子微微頷首,在場的人都明白了意思,李玄驊咬著下唇,作揖道,“多謝太子。”
圍場有刺客,平王世子和李玄驊受了傷,在人還沒回圍場的時候,消息就傳了出來,正在跟一群貴女說笑的寧安郡主差點兒就暈倒了,幸好被葉蘭霏給扶住了,兩個人神色大變,朝獵場方向跑去,謝碧沢也著急的跟了上去。
圍場裏的貴人們紛紛都坐不住了,場麵頓時鬧哄哄的一片,連寧王出麵都製不住場麵,畢竟京師中誰不知道平王世子和李玄驊的地位和身份,他們倆出了事,怕是京師裏又有一場腥風血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