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縣主不解的皺眉,什麼叫胡作非為,這用詞就不像是謝碧沢用詞的習慣,她也是個靈透之人,握著謝碧沢的手臂,“碧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
“阿煦說,陛下有心想把夏姑娘配給他,”謝碧沢太清楚長樂縣主的脾性,也不再遮掩,“阿煦不同意便跟陛下鬧將了起來,所以被陛下給禁足了。我雖猜不透為什麼是大皇子去接夏姑娘,又被安置在大皇子府,但應該其中有阿煦的手筆,阿煦應該是想把大皇子跟夏姑娘湊在一起,哥哥之前不是說過了,阿煦已經求的陛下同意,等貴州的事情平了之後便讓大皇子去貴州,之前阿煦還在愁給大皇子安排幕僚的事情,那夏姑娘在貴州生活多年,又是前任都指揮使之女,為人也有本事和手段,怕是阿煦瞧中了夏姑娘這些優勢,便想推一把手。陛下應該是冷眼旁觀,我瞧著,大皇子應該是對夏姑娘很有好感的,你想一想大皇子的為人,他最是欣賞有膽有謀的女子,夏姑娘這些都入得了他的眼。”
謝碧沢把話說得很透徹,饒是如此長樂縣主還是有些不死心,“我五哥也很好啊,長得出色,本事也有,前途不可限量,我五哥也喜歡骨子裏堅韌剛強的女子,那夏姑娘跟我我哥在一起也很合適,而且嫁給我五哥,也沒那麼多糟心事。”
“你呀,膽子是越發大了,那夏姑娘雖然沒了父親,可她母親在堂,還有四位兄長在呢,她的婚事哪能由得你在背後操縱的,要是讓大伯娘知道了,又要讓你學規矩了。”
長樂縣主這才死了心,因就這麼一個女孩子,安國公府上上下下寵的厲害,便是安國公夫人那麼重視規矩的人,對上長樂縣主總是要寬容幾分,所以長樂縣主的成長過程中並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來限製著,自小活得自在肆意。不過好在國公府的長輩們都是有分寸的,寵歸寵,該懂的道理和規矩還是要知道的,不能因為自己的身份就有了任性妄為的權利,所以長樂縣主看著嬌嬌弱弱的,膽子很大,尤其知道分寸,畢竟這也是她小時候不懂事被懲罰後學會的記性。
長樂縣主眨巴眨巴眼睛,又有了主意,還不等長樂縣主開口,謝碧沢便頭疼上了,“你可消停些吧,我沒那麼大的本事能護得住你。”
“碧姐姐,瞧你說的,我就那麼不懂事嗎?”長樂縣主隨口抱怨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既然太子表哥有意,要不咱們出手推一把。大表哥那個溫吞性子,要等他開口,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其實吧,我覺得大表哥離開京師也挺好的,大表哥那個性子實在不適合黨爭奪嫡之類的,還不如讓他安心去做些實事。”
謝碧沢挑眉,想了想,大皇子的性子說得好聽些是清靜無為,套句野心勃勃的政客們不好聽的話就是個不頂用的人。大皇子畢竟是皇長子,雖然太子目前看著地位平順,但總還是有些人喜歡興風作浪好去達到自己的目的,但他的身份還是很打眼的,祖宗規矩在,有嫡立嫡,無嫡立長,他太容易成為別有用心的權臣重臣的幌子了。大皇子沒有太多的權勢欲望,但是是真心實意想要為國為民去做些實事的,隻是在局勢複雜多變的京師中,有太多的鉗製,反而大皇子不好出麵,隻能空空的耗費自己的滿腔熱血。
長樂縣主見謝碧沢也有些意動的樣子,忙興奮的拉著謝碧沢籌算起來。
大皇子將物證都交給榮德後,等著昭帝的下一步吩咐,昭帝揮了揮手,大皇子便退了下去,然後徑直去了東宮。
大皇子走後,平王才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陛下,果然如太子所說,大皇子對夏姑娘印象很好,剛剛傳來的消息,芊瓶待夏姑娘也是極好,還說了不少從前舊事,臣兄估摸著,怕是上元燈會,太子會做些什麼。”
昭帝冷哼一聲,“自從太子看了些閑書,心思都亂了,成天情情愛愛的,實在有違體統,年後讓他去皇城司待上一段時間,也好靜靜心。”
對於昭帝明顯的遷怒,平王心中腹誹,太子哪有時間心思看閑書,光是每日的課業安排,都讓讓平王看著心疼,當然他也隻敢心裏頭抱怨一下,嘴上是不能露出絲毫來。
“陛下,皇城司是個什麼情況您也知道,臣兄實在不建議殿下去皇城司曆練,畢竟最難考驗是人性,臣兄提議讓殿下去軍中走一趟,好歹也知道些用兵作戰的規矩,於太子將來也是多有益處的。太祖爺是馬上得了天下,陛下從前也是帶兵上過前線的,臣兄知道您對太子寄予厚望,總得一刀一劍的學學真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