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作響的耳邊反複的回蕩著‘領證’這兩個字,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褪去,呆滯的目光流露出她內心的不可置信。

五年,她日盼夜盼了整整五年的未婚夫,竟然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她的堂姐領證結婚。

“嗬!”卿久久低聲的嗤笑了一聲,腳下的步伐一踉蹌。

左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攥住,使得她呼吸一窒,眼角有一種叫做淚水的液體緩緩滾落。

猶記得父親葬禮上,權昊天牽著她的手,信誓旦旦的承諾,今生今世照顧她一輩子,絕不讓她受到半點的委屈

果然,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滴——

刺耳的鳴笛聲將失神的卿久久從自己的思緒之中拉出,當她回過神來,隻見一輛載滿乘客的公交車快速的朝著她駛來,她本能的想要閃退,可是腳下像是生了根不能動彈。

瞳孔驟然放大,帶著幾分蒼白的小臉布滿了惶恐,麵對距離越來越近的公交車,她下意識的緊閉著雙眼。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手突然握住了她的胳膊,她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深邃的鳳眸,黝黑的眸子像是無邊無際的黑洞令人不由自主的沉淪。

那隻手自然的滑落到她的腰肢,將她緊緊的護在懷中,似是要幫她抵擋一切。

卿久久跌入懷中,鼻息間被的淡淡的煙草香氣所席卷,莫名的覺得這味道有幾分熟悉。

“沒人教你怎麼過馬路?!”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斥責的語氣,可望著卿久久的雙眸流露出幾分寵溺和擔憂。

卿久久猛然回神,手忙腳亂的退出男人的懷中,道謝的話中還未說出口,口袋裏的手機率先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身體猛地一僵,遲疑了片刻,指尖帶著幾分顫抖點了接聽鍵。

“方便的話出來我們談一談,老地方。”權昊天的聲音清楚的傳入她的耳朵裏,或許是物是人非的原因,此刻這熟悉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卿久久深吸了一口氣,應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兀自上了車,卻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道謝,等她將頭探出窗外的時候,早已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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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趕到咖啡廳的時候,西裝革履的權昊天早已等候多時。

“我結婚了。”權昊天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直奔主題,並且在卿久久的注視下掏出了一張支票,“這是我給你的最後的補償,從此之後我們毫無瓜葛。”

卿久久望著麵前的支票,又抬眸望著眼前的男人,怒火在她的眼中翻騰,清澈的雙眸漫上一層氤氳,淚水在她的眼眶徘徊,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流出來。

“權昊天,你說我當時眼睛有多瞎,才沒有發現你的渣?!”卿久久望著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嘲諷和輕蔑,唇角微揚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權昊天神色微變,冰冷的氣息從他的身上逐漸蔓延到卿久久的周遭,“卿久久,你可別忘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

一廂情願?!

嗬!

如果當年不是權昊天對她關懷備至,她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