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辰墨很靈敏的翻身一滾,沈暮鳶的那一招就落了空。看到沈暮鳶的時候,他明顯一愣,因為他沒想到在令越居然會有血狐。
腦海不經意又響起了楊淵之前的話,血狐!!
看到他躲過,沈暮鳶的臉色瞬間不好,現在她要做的就是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怎麼,你餓了?連朕的血都敢覬覦,真是不知死活的畜生!”炎辰逸被沈暮鳶眼中的殺氣氣到了,就算是血狐他也不會放在眼裏。
沈暮鳶的眼眸在他這句話後也變得更加冰冷,是嗎?其他的命在你眼裏遠來不了你的身份尊貴。今天我就要你看看,你的身份在死亡麵前是有多渺小可笑。
沈暮鳶冷冷的掃了一眼炎辰逸的脖子,就毫不留情的朝哪裏下手。然而炎辰逸卻像沒看到它的意圖一樣,站在哪兒一動不動直等著她撲身而去。
沈暮鳶剛要接近他的身子,一把銀製匕首就朝她直接刺了過來,一時躲閃不及,胸口處就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血腥味瞬間蔓延在這皇陵寢殿,這具身體的痛意遠比人身更來的明顯,沈暮鳶狼狽的躲開那淩厲的一招,才避免了被開腸破肚的危險。
一陣熟悉的血腥味後,炎辰逸狠狠的皺起了眉頭,拿著那把刀就朝蹲在角落的沈暮鳶走去:“你去過朕的皇宮,今天又將朕心愛之人的寢殿玷汙了,你罪該萬死。”
沈暮鳶從來沒覺得炎辰逸說話有這麼好笑過,比如他剛才那句話中的心愛之人,比如罪該萬死。其實真正罪該萬死的人是他,真正玷汙此地的人是他。
既然不能生,那便死!!
血腥味成功的將血狐體內的嗜血性勾了起來,殺氣滅頂,赤紅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不斷朝她走過來的男人身上。原本撐在地上的前爪瞬間暴露完了所有倒鉤,全身的血液在此刻都滯流了,隨著呼吸聲一點一點往前推。
炎辰逸已經走到眼前,舉著那把刀高高的落下:“去死吧!”眼中又她從前從未看到過的冰冷,殺她家人的時候他就是這個眼神吧。
沈暮鳶轉身一躲就避開了炎辰逸的狠手,她又稱著炎辰逸還沒反應過來,翻身就是給他臉上一下。此次用了十足的力氣,炎辰逸的臉也如她的所願的瞬間布滿了鮮血。
英俊臉上五個抓痕格外明顯,鮮血留下也給這張英俊非凡的臉格外添了幾分妖孽,隻是現在的沈暮鳶再也不會對此心動了而已。
炎辰逸似乎也沒想到這隻血狐這麼狡猾,故作柔弱減輕他的警備,卻自己掛了傷。
臉上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這張臉將會永遠留下這樣的印記,真是他現在萬不能容忍的。
“啊逸,你長得可真好看!”女子對著他那張臉笑得一臉花癡。
他忍不住捏了捏她那飽滿白嫩的臉頰:“以後你可以天天看,到時候你就不會覺得好看了。”
“怎麼會,就算再久啊逸仍會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那天是他們新婚,也是他現在僅存殘破記憶中的唯一美好。
而自己現在卻被這個不知名的死狐狸毀容了,不將它碎屍萬段他怎能解氣。
他轉過頭一雙丹鳳眼此刻全無暖意,隻一瞬不瞬的看著沈暮鳶,似乎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從解氣。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早就被他的眼神嚇到了,然而沈暮鳶卻隻是淡淡斜視了一眼,眼中的挑釁一覽無餘。那樣子到讓炎辰逸有些慌神,莫名覺得眼前的狐狸如此的熟悉,卻又談不上到底是什麼。
“你知道你剛才犯了多愚蠢的錯誤嗎?”
沈暮鳶沒理他,眼前這人早晚都都是要死,隻不過自己現在胸口的劇痛讓她一時有些承受不住。這身體上有太多的謎底,沈暮鳶懊惱的想著。
沈暮鳶胸口痛,炎辰逸的臉也沒好到半分,沈暮鳶的爪子是直接深入了他的麵部所有皮層,如果可以沈暮鳶甚至恨不得直接撕碎他這層虛偽的麵紗。
炎辰逸這次沒在用對付廢物的形式來對待沈暮鳶,因為剛才的失誤已經足以讓他後悔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