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一聽是皇上安排的人,也沒在糾結於來人,轉過身繼續守著皇陵。但是戴忠海神情卻一變,此侍衛不能留,現在還沒回宮不易貿然動手,等回宮後他一定除了這個人以防日後生出什麼亂子。
炎辰墨剛一接近皇陵,就跳下了馬,對那馬說了一聲:“回去!”便自己孜然一身走朝皇陵走去,那匹馬也自個安安靜靜的朝暮王府走去。
炎辰墨一早就發現了戴忠海,此時戴忠海也在四處張望著找他,因為炎辰墨一進皇陵範圍內就將他的身影很好的隱藏了下來,戴忠海自然找不到。
炎辰墨是知道皇陵的便捷入口的,但是現在守衛森嚴,他一時也無法下手。
他故意出現在戴忠海視線內,戴忠海連忙給他遞了一個眼色,示意炎辰逸現在正在皇陵內。
炎辰墨朝那幾個侍衛看了一眼,戴忠海就瞬間了解了他的意圖。
“你們去那邊看看剛才有個人影晃過!”
“是!”幾個侍衛點了點頭,但是卻隻走了一部分。
“你們怎麼不去,入口我守著的,皇上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能擔待得起嗎?”戴忠海佯裝十分生氣的朝那留下來的幾個侍衛罵去,那幾個侍衛也連忙朝他所指的那個地方走了去。
而炎辰墨也趁著這個空檔跑進了皇陵。
皇陵內,沈暮鳶倒在地上全身四處抽痛,炎辰逸雖然比她好不到哪去。但是長期練武,他無論抵抗力還是身體,都遠遠高過沈暮鳶。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炎辰逸看著沈暮鳶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一臉陰沉的說出這句話。
沈暮鳶還是第一次清楚的看到,自己曾經嫁了四年的丈夫有多殘忍和狠毒,這樣他陌生得讓沈暮鳶心髒一陣陣的抽痛。
但是卻再無曾經的絲毫愛,有的隻是恨,恨他的狠毒和無情。
“炎辰逸,我們同歸於盡吧!”心中默念出此句,沈暮鳶便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躍而起整個狐狸朝炎辰逸撲去。
爪子直指炎辰逸的心髒,卻絲毫不去避開和顧及炎辰逸手中的刀。炎辰墨剛一跑進就看到的是此場景,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提到嗓子口了,匆忙中將自己的臉蒙上,他就直接施展出他全部輕功,朝沈暮鳶飛去。
炎辰逸顯然也被沈暮鳶的舉動嚇到了,他沒想到這隻狐狸會這樣不怕死的想殺他,卻也情急之中伸出了手中的刀。
刀剛刺入沈暮鳶的心髒,沈暮鳶的爪子也毫不留情的刺入了他炎辰逸的心髒,炎辰墨便飛身抓住了沈暮鳶,一腳踢開了炎辰逸。
快昏迷的時候,沈暮鳶隻知道自己落入了一個人懷抱,那個懷抱熟悉又溫暖。卻在意識渙散的時候,看到了炎辰墨哭紅的雙眼。
不知道是不是哭紅的,但是沈暮鳶隻覺得他眼中喊著淚,兩個眼眶一片緋紅。
“狐鳶!”炎辰墨哽咽的吐出兩個字,就已經哭紅了眼睛。
“你是誰?”
炎辰逸的冷冽的聲音響起,讓炎辰墨第一次起了想殺死他的衝動。
就算兩年他知道炎辰逸逼死了沈暮鳶,他也沒想過對炎辰逸下狠手,而隻是怨恨自己之前的散漫和放手。
現在他是真的想殺死炎辰逸,要不是因為炎辰逸,沈暮鳶就不會變成現在。就在剛才自己差點有一次失去她,這種恐懼現在仍舊蔓延在他全身,就差一點,還好還差一點。
“我是來拿你命的!”炎辰墨刻意將自己的聲音變得低沉,一概往日的清朗明快,猶如地獄來的魔鬼,聲聲吐露著向炎辰逸索命的決心。
“哈哈哈……”
炎辰逸笑了,笑著指了一下炎辰墨懷裏的沈暮鳶。
“就為這個畜生?但是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畜生!!
炎辰墨的心因為這兩個字瞬間全都冷了下來,眼前這個男人早已經不是他以前敬愛的兄長,而是現在手握天下生死的帝王。
這樣的他,又怎配喜歡狐鳶,這樣的他隻該孤獨終老!
“能力,我一直都有,隻是看你有沒有!”
炎辰墨冷冷的拋出這句話,便雙手握拳朝炎辰逸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