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辰逸本就被沈暮鳶所傷,此時麵對炎辰墨的攻擊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起來,看到炎辰墨的直接攻擊,他選擇了避開。
“你到底是誰?”
炎辰逸狼狽的躲閃開開炎辰墨的攻擊,但是一雙冷淡銳利的眸子,卻從未離開過炎辰墨的臉上。似要透過炎辰墨臉上的遮簾,看清炎辰墨的麵貌。
“你無須知道我是誰,你知需知道你該死!”
不但感情的語句,句句帶有令人冰冷徹骨的寒意,僅露的那一雙眼睛更是絲毫不掩蓋自己的殺氣。
“該死?想要朕死的人,不在少數,隻不過朕至今仍舊活著,何必現在在朕麵前大言不慚!”
看著炎辰逸絲毫不知悔改的樣子,一股淩厲的怒氣從炎辰墨身上迸射而出。
“那便無需多言!”
炎辰墨腳底向後輕側,一陣淩厲的掌風便直壓炎辰逸而去,而他腦海想的也隻有殺了麵前的人,為狐鳶報仇。
炎辰逸這次沒能避開,一口鮮血直噴而出,隻是那雙眼睛仍舊緊盯著炎辰墨,似要看穿他一樣。
倒下的時候,炎辰逸輕昵兩個字:“辰墨!”
讓炎辰墨腳下一頓,揮在他頭頂的手遲遲未落下。看著昏迷在他腳邊與他麵目極其想象的人,炎辰墨眼中痛楚一閃而過,血濃於水的親情對他現在來說不值一提。但是不斷叫囂的回憶,終究讓他狠不下手。
小時候他們三人一起練習騎馬之術,自小炎辰逸就比他和白千塵成熟穩重,所以他學東西做快也是被稱讚最多的人。
原本選馬,炎辰逸給他推薦的是一匹棗紅色溫順馬,但他卻偏偏看上了一匹桀驁不馴的白馬,執意要。
最後練馬時,白馬焦躁不聽訓斥,幾番跳躍欲將他摔下馬。對於初次騎馬的他來說,早就嚇得麵色入土,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
“辰墨,你別慌,你先牢牢抓住馬背上的僵繩。”
慌亂中,炎辰逸焦急的喊聲不斷傳入他的耳朵,周邊守衛太監更是亂做一團。
自小他的母妃就備受先帝寵愛,而僅長他一歲的炎辰逸是皇後所出,雖然身份尊貴,但是卻少了那幾分寵愛和愛護。
炎辰逸對他又極好,那次炎辰逸不顧危險強行救下了他,自己卻摔落馬背在床上躺了數月才得以下床。
從那以後他們更是親如兄弟,而他也在心中暗下決心,今生隻要是炎辰逸想要的,他絕不爭搶。皇位炎辰逸想要,他讓給他;他手握的兵權,炎辰逸想要,他也給他;甚至連他心愛的女子,他也讓了。
最後他的退讓換來了什麼,換來了炎辰逸的權傾朝野,對之前他的一眾死士斬盡殺絕!換來了一心向著他的臣相一府,滿門抄斬!換來他愛的女子,痛不欲生!
罷了!
炎辰墨看著炎辰逸昏迷緊閉的雙眼,放下了舉起的手。這次之後,他和炎辰逸恩斷義絕。
轉身,炎辰墨抱起倒在地上氣息羸弱的沈暮鳶走出了皇陵。
皇陵外,戴忠海也被突然出現的炎辰墨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炎辰墨居然這樣肆無忌憚。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一眾侍衛早已經將炎辰墨圍了起來。
“大膽逆賊,居然敢擅自闖入皇陵!”
“滾!”
炎辰墨看著眼前圍著他的眾人,麵色陰沉的吐出一個字。
那些侍衛顯然沒料到炎辰墨居然這樣狂傲,本就是炎辰逸欽點的一等侍衛,何曾受過這等輕視,均是麵色一怒。
“既然不知死活,那就去死吧!”
炎辰墨一隻手抱著沈暮鳶,一隻手留下來對付那些侍衛,但是依舊綽綽有餘。
打了一會兒,那些侍衛也怒了。
“嘶~”
沈暮鳶細弱蚊嚶的聲音響起,瞬間讓炎辰墨周手一震,連忙地下頭查看沈暮鳶可是哪兒痛。
胸口那到傷口便毫無預兆的映入炎辰墨眼中,讓他瞳孔一緊,瞬間怒紅了雙眼。
“想死是吧?那我成全你們!”炎辰墨宛如地獄惡鬼的聲音響起,讓那些侍衛心頭猛然一震。
之前炎辰墨顧及沈暮鳶的身子,沒敢大幅度施展武功,此時他才知道時不等人,他必須馬上趕回暮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