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忠海在炎辰墨出來的時候就心頭一震,現在炎辰墨那眼神更是讓他大氣也不敢出,還好,還好自己早日選清了陣地。
那些個侍衛還沒來得及真正反應過來,就都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而炎辰墨手裏此刻正拿著不知道從誰哪裏搶過來的刀。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已經氣絕的眾人,那樣子不像是在看人,反而更像是看一群不自量力的螻蟻。
原本冷漠的表情轉到沈暮鳶身上,馬上變得深情漣漪,但是在觸及沈暮鳶胸口的傷口,他麵色馬上就冷了下來。
“剩下的交給你!”
冷不丁的甩下一句話,炎辰墨便抱著沈暮鳶走了。還將炎辰逸來時的馬車拆了,直接騎著馬就朝暮王府奔去,留下戴忠海一人看著死了的一眾人欲哭無淚。
戴忠海看了看倒在地上麵目全非的眾侍衛,心一橫拿起地上的刀就朝自己受手上砍了一刀。
“嘶~!”獻血瞬間染紅了他身穿的衣服,但是這點痛戴忠海卻絲毫未在意。
這時他才想起皇陵內的炎辰逸還沒出來,心下一沉,便提步朝皇陵走去。
最先映入眼的便是炎辰逸叫他精心準備的桂花糕,現在正散落在沈暮鳶棺木旁邊,而皇陵內染血的地上也格外的顯眼。
戴忠海看著倒在棺木不遠處的炎辰逸,遲疑了一會兒,便強行鎮定的朝炎辰逸走了過去。
“皇上?”
沒人回答,戴忠海心下一咯噔,連忙伸手在炎辰逸鼻子下一探,還有氣。
還好,不然自己今日真的不知道能死幾次了,可是現在他手臂傷了,馬又被炎辰墨騎走了。
再看一看炎辰逸那出氣少於進氣的樣子,恐怕在不及時醫治必回留下很重的隱患,真是棘手。
“對了,皇陵內原本不是有十三守衛嗎?去哪兒了?”
其實在炎辰墨進來的時候,炎辰逸本安排的那幾個侍衛就發現了,但是炎辰墨也安排有侍衛混在他們其中。結果很明顯,炎辰墨安排的侍衛幹掉了炎辰逸安排的,所以炎辰墨平安走了出去,炎辰逸現在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戴忠海遲疑了一會兒,便決定自己去找一下,不然僅靠他一人之力,是沒有辦法將炎辰逸帶回宮的。
…………
而另一邊暮王府,自炎辰墨走了已經快三個時辰了,但又礙於炎辰墨的命令,現在夜祁是坐立難安,卻又無可奈何。
“夜總領,王爺回來!”一個小斯來報,夜祁便連忙朝門那裏走去。
“去給本王把陳太醫和李太醫叫來!”
夜祁還沒來得及開口,炎辰墨就跳下馬仍下這句話朝府內走去。
夜祁心一沉,以為炎辰墨是受了傷:“王爺,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必了!”
炎辰墨絲毫沒停留的朝房間跑去這時夜祁才發現炎辰墨懷中這抱著沈暮鳶,而沈暮鳶身上正不斷的流出不少血。
難怪炎辰墨這麼著急,夜祁心下當即也一緊,半點不敢遲疑的就自己前去找那兩個太醫。
本來當初給沈暮鳶醫治,他們就是被炎辰逸下了死令的,所以他們自然不能再貿然出現在撫越城內。
炎辰墨如約幫他們救出了妻兒,又給他們安置一處較安靜的院落,這才讓他們成為府內的死士醫師。
那兩個太醫一聽炎辰墨親自傳喚,更是夜祁親自前來,便知事態絕對不小。
陳太醫朝夜祁行了一個禮:“不知夜少將可否給老夫描述一下傷者狀況,我等也好姑量所帶的東西。”
夜祁也沒看清適合狀況,隻大概說了一聲:“刀傷!現在王爺急招,你們隨便帶上一些東西就快隨我前去,到時候有什麼要帶的東西,告知一聲,我就安排人來取。”
“公子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看到夜祁急成這樣,他們也不敢有半點耽擱。
夜祁也沒辦法,如果沈暮鳶真的有事,那麼他們的王爺也就毀了,他斷不能讓這種事情出現。
府內,炎辰墨一路的眼光都沒離開過沈暮鳶的臉,他隻覺得自己懷中的人輕得要命。
仿佛不存在一樣,這樣的感覺莫名讓他更加心慌,就算狐狸本身就不重,他也害怕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