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白千塵瞪著炎辰墨,一臉不高興。
炎辰墨沒理他,隻不過白千塵的動作卻引起了炎辰墨的深思。
一個人的性格居然可以變得這樣大,以前的白千塵性格冷清和沈暮鳶極其相似,對與他不相關的事他從不會奢侈時間和精力。
整個人可以總結為孤傲冷清、淡漠似水!現在整日嬉皮笑臉,和所有他喜歡不喜歡的人都打成了一片,毫無架子。
看看現在的他,炎辰墨反倒更想以前的他了。
“你怎麼不說話?”
在炎辰墨失神的幾分鍾,白千塵已經走到了他麵前,一臉不悅的質問著他。
“沒什麼好說的,既然皇上龍體欠安,那本王就先告退了!”
炎辰墨說完這句話,直接轉身就走了,在殿上的所有人都沒敢質疑他行為。
戴忠海看著炎辰墨瀟灑的背影,忍不住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炎辰逸在的時候那兩位王爺都不太把他放在眼裏,現在炎辰逸生病就更不用說了。
“退朝!”
此話一出,眾大臣都議論紛紛的朝殿外走去,卻無人敢說白千塵和炎辰墨的事,這兩個混世魔王他們恐避之不開,絕不會湊上去。
白千塵則一臉有氣發不出的走去殿外,殿外他的侍衛潘律早早的就侯在外麵,看到白千塵出來他連忙迎上去。
“王爺!”
“嗯!”白千塵性質懨懨的回了一句。
潘律見白千塵麵色不對,靈機一動:“王爺你不是喜歡賞楓嗎?前些日子奴才聽說赤宛山的楓葉都紅了,你看……”
白千塵終於打起了一點性質:“你說的是赤宛山?”
“嗯嗯!”
“好!去幫本王準備,本王明日就前去哪兒。”
說著白千塵便一臉興致勃勃的朝他寢殿走去。
好像自己有近六年沒去了吧?六年!這個數字讓白千塵心頭一顫,原來他和沈暮鳶分別這麼久了。
當初奪嫡跡象剛顯端倪,他爹就安排他去邊關,躲開這一是非。但那時他又怎麼答應,不為別的就為可以多看那人兩眼。
後來她愛上了炎辰逸,成了他的王妃,那時他才起了要離開的心,並恨不得永遠不回來。
卻不想現在轉眼一晃,六年已過。他還是他,隻不過從少年風發的公子,變成了和炎辰墨同位一品的王爺。
而記憶中的人卻連一個影子也不給他,莫名的失落感讓他心中止不住的難受了起來。這麼多年了想起沈暮鳶心還是會痛,但是自己卻記不得她麵貌一分了,好諷刺,難道他也會變得炎辰墨一樣,轉入別的溫柔鄉,不!他不要。
……
暮王府
“王爺回來了!”
炎辰墨翻身剛躍下馬,夜祁就迎了上來。
“王爺,狐鳶姑娘醒了!”
“真的?”從昨日午時開始,炎辰墨第一次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笑容。
“嗯……”
還沒等夜祁回答,炎辰墨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門口,一路腳底生風直奔沈暮鳶睡的寢房,就連路上一眾奴才行禮,他也直接全部忽略了。
“狐鳶!”還沒等到門口,炎辰墨就開始喊起來。
陳太醫和李太醫見他一來,馬上很識相的就退了出去。雖然不知道炎辰墨和一隻狐狸是個什麼梗,但是他們在炎辰墨身邊這段日子來,還是第一次見炎辰墨這麼高興。
聽到聲音,沈暮鳶一臉茫然的轉過頭,便看到炎辰墨那張既緊張又高興的臉。
“狐鳶……!”
炎辰墨一下跑到沈暮鳶麵前,想到她現在身子十分虛弱,強忍住抱她的衝動,但是兩隻眼睛卻緊盯著,仿佛看著一個如世珍寶一樣。
被他盯得有些受不了了,沈暮鳶忍不住開口:“你看著我幹嘛?”
可能是昏睡過久的緣故,沈暮鳶的嗓子還帶著一股沙啞,但炎辰墨卻覺得這聲音,是對他這輩子聽過的最好聽聲音。
“別動,讓我看一會兒!”
炎辰墨沒回答她的問題,但是那雙飽含很多情緒的眼睛,卻沒離開過沈暮鳶的臉半分。
如果說她現在是人身,沈暮鳶可能都覺得還好一些,但是現在自己還是一隻狐狸,被一個人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實在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