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大小姐過獎,遠水解不了近渴,宮裏有我爺爺那尊佛,想也不可能輪到我。”南雪易毫無察覺淺笑。
彥淺清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隻得跟在他身後,是不是留意周邊經過的宮殿。
這些個小動作沒逃過南雪易的視線,哪怕他隻用眼角輕瞥。
“你跟著我來隻是順道吧!就不說說是為了何事?”
彥淺清挺尷尬的,不過也意識到自己動作太過明顯,隻得找話來圓圓:“是這樣的,因為賜婚的事,皇上還等著我給他回複。所以,你知道的。”
“連皇上你都想……你啊你,這事你打算如何解決?”南雪易放慢步伐,也似有閑情逸致地觀賞起沿途景致來。
“反正我不滿意這場賜婚。皇上把我賜給那人,是個傻子都想的出來要幹什麼。”彥淺清毫不顧忌地道。
南雪易駐足,回望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環視了周邊才道:“你還真膽大,你不要命了,你家人還要命呢!”
彥淺清語塞,抿著唇諸多話心裏憋的慌。南雪易說得沒錯,她不可能不顧及她現在的家人。
可這事要她如何做抉擇?家人性命重要,她婚姻也重要啊!嫁給慕容玨可不是那麼好嫁的,嫁過去還不是受人限製。
皇帝也好,慕容玨也罷!這一個個的都是弄權的高手,誰都想從她這裏得到好處,弄不好連家裏人都要連累。
“走吧!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會見到我爺爺,你就把你的疑問提出來,我呢就負責引薦好了。”
“噢!知道了。”彥淺清還是小看了麵前之人,多的話懶得說,還是先見見藍院首。
來到太醫院,向院裏忙活的太醫們問候,在專人的帶領下兩人進入一個房間,房間裏架子成排,上麵陳列著許多掛著牌子的書籍。
房間裏遊了一會,不見人影,在他們正要開口說話時,蒼老的聲音後麵傳來:“難得見你來此。”
“雪易見過爺爺。”藍雪易拉過彥淺清,兩人拱手正對麵前老人行禮。
“這位是?”藍院首點頭,視線從自家孫兒身上移到一旁眼生的姑娘身上。
被提到,彥淺清趕緊行禮:“淺清見過藍院首。家父……”
“她就是那位教孫兒用泥土做藥引之人。”藍雪易搶去話,嚴肅地道。
“噢!那姑娘可否說說這用泥土作藥引的可取之處啊?”
彥淺清鬱結,埋怨的眼神偷瞟著一旁藍雪易:“不敢,泥土做藥引的法子,不過淺清無意中在一本醫書古籍上見到過的。”
多餘的話也不好說。畢竟麵前的這位老人可是太醫院的一院之首,那醫術可不是蓋的。
“噢!那就可惜了。”藍院首捋著胡須歎息。
“爺爺,此番帶她前來,有一事還需向爺爺請教。”藍雪易開口。
“姑娘有話請講。”
有泥土做藥引之事做鋪墊,藍院首看人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賞和探究。
“那淺清就直說了。前輩可有法子檢測孕婦**內胚胎的發育情況?”彥淺清道。
聞言,藍院首感歎:“目前還未有什麼確切的法子,隻能通過經驗來幫助患者。”
“諸位娘娘久居深宮,要說孕婦,沒有什麼地方能比這宮裏的典型。爺爺也算見多識廣,經驗豐富的醫者了。”南雪易道。
“前輩,倘若有一婦人體弱多病,又恰巧懷有身孕,而且孕期見紅,該做何解?”有藍雪易牽線搭橋,彥淺清直言。
“如果真有該情況,那最好在患者最佳時期進行引產。否則,唉……”
“淺清受教。”彥淺清神情凝重,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底下來人,恭敬地對藍院首行禮問候,藍院首便隨之離開,留下兩人再次翻閱相關書籍。
翻了一陣也沒找到想要的答案,彥淺清徹底放棄。
“也就這些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藍雪易整理好彥淺清遞來的書,寬慰道。
“你是行醫之人,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的吧!”彥淺清早該想到在這落後的古代,醫者都是靠實踐總結來的經驗吃飯。
“別這樣看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不定還真有比我爺爺見多識廣、醫術高超的人呢!”
“縱然有,那也不一定遇得著。見到你爺爺已是萬分有幸,這種事想都別想!”彥淺清拋去一個白眼。藍雪易想什麼,她很清楚。
估計將她誆進宮來,也是為了接近他所謂的人外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