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大夫收拾了一下物件,對楊夫人說道,“那在下就先離開了,亦安小姐有任何身體上的問題,都可找在下。”
麵對楊夫人的感謝,小顧大夫隻是溫和安慰,救治病人是大夫的職責。但是在轉身時,餘光瞥見亦安小姐懵懂純真的臉,小顧大夫不由興奮的顫栗了起來。
那麼,亦安小姐,咱們下次見。
送走小顧大夫後,看著稍顯沉默的楊夫人,楊亦安轉移話題道,“對了,娘親,吉祥和小福呢?”
“小福去煎藥了,至於……吉祥,娘親有另外的任務安排。”楊夫人猶豫了會,問道,“安安,逸晨和心心呢?”
“姐姐和哥哥有事去找父親了…是我說沒事,她們才離開的。娘親,您別怪哥哥和姐姐,是我自己聽到哥哥要帶好吃的給我,一下子太開心了,所以才……”楊亦安小心翼翼觀察娘親的臉色,解釋到。
楊夫人笑意勉強,摸了摸安安的臉,“好,娘親不怪。”
楊亦安察覺到楊夫人複雜的情緒,還是無法忽視楊夫人的壞心情,對她來說,這就是另一個時空的媽媽。
所以安安忍了又忍,可愛的一張臉板著,教育道,“娘親別想太多了,哥哥和姐姐不是故意的。一直以來,娘親和爹地把大部分的關注都放在我這個不成器的女兒身上,連我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同情哥哥和姐姐沒有足夠的父愛和母愛。”
看著忍俊不禁的娘親,安安笑著繼續道,“何況,我很幸福。”這是小安安想對楊夫人說的話。
看著安安蒼白著一張臉,笑的甜甜的,楊夫人忍不住落下淚來,“傻孩子,每天都被病痛折磨,哪裏來的幸福。”
安安假裝不滿道,“過分了楊夫人!您竟敢私自剝奪了我的幸福!當事人既然說了幸福,那就是幸福,您知道嗎1
楊夫人被逗笑了,伸出手指點了點安安的額頭,笑罵,“沒大沒小的,叫娘親。”
安安又想咳嗽了,但還是大聲應道,“是!娘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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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侯爺散值後就在書房翻閱著資料,打算稍作休息,就去看望安安。
這時,一旁的小廝輕聲提醒,“老爺,大少爺和大小姐來了,現在在門外。”
“哦?她們舍得回來了?”楊侯爺隨意說道,隨即吩咐小廝,“讓他們進來吧。”
“是。”小廝應道。
楊侯爺放下手中的書,喝了一口桌麵上的茶,靜待長子長女的到來。
楊亦心和楊逸晨見到楊侯爺恭敬的喊了句:“父親。”
楊侯爺點點頭,想到即將到來的飛花令,詢問,“對了,你們飛花令準備的怎麼樣了?有把握嗎?”
楊亦心帶有些狂意回應,“父親,您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楊逸晨雖然委婉了些,但字裏行間還是勢在必得,“父親,必不會讓您失望。”
楊侯爺失笑搖搖頭,還是太年輕。
他對自己長子長女的水平很了解,她們有狂妄的資本,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太過狂妄反倒有害了。
楊侯爺稍作提醒,“不可大意。”
“是。”兩姐弟齊齊應道。
待楊侯爺考較了兩姐弟一番功課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不像平常家庭,重男輕女,對楊侯爺來說,能者居之。
所以楊亦心從小接受的教育,其實跟楊逸晨沒什麼兩樣。
楊侯爺想起另一個體弱多病的小女兒,掩住眼中的憂慮,思慮片刻,對自己的兩個兒女說道,“對了,此次飛花令,你們不用參賽的時候,把安安帶上。”
楊逸晨驚道,“安安?她能去嗎?身體支撐的了嗎?”
楊亦心也皺了皺眉,“安安身體不好,屆時飛花令現場會有些混亂,父親,我不建議帶安安過去。”
楊亦心當然是喜歡小妹的,但這跟她對小妹的存在心情複雜不衝突。
楊亦心不願意承認,她的喜歡多少帶有對弱者的憐憫和對血緣關係上的一絲關注。
楊侯爺伸手製止,“行了,安安的身體,我總比你們兩個要更清楚。”想起安安病重,三個月沒回來的長子長女,楊侯爺冷哼一聲,繼續道,“我問過安安的主治大夫了,他說隻是出門的話,是沒問題的,更何況,當天顧大夫答應會親自跟隨。這點,你們無須擔心。”
“父親,這是安安的想法嗎?太胡鬧了1楊亦心還是有些不滿。
楊侯爺笑了笑,“這是我的想法。怎麼?你有意見?”
楊亦心咬了咬唇,閉嘴不言。
楊逸晨打圓場,“父親,我們不是不願意帶上安安,隻是怕安安的身體撐不住,既然安安的主治大夫隨從,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好了,就這樣吧。”楊侯爺揮了揮手。
於是楊亦心和楊逸晨就先告退了。